春桃面色红润,心情好像很好,见她起不来身便很有眼力见的打了热水来,拧干帕子帮她擦拭。
林秀秀又不愿意了,别别扭扭的往后移,小声说着:“给我,我自己来。”
说着又往锦衾被缩了缩,就此刻身上的痕迹,她可不想被春桃看见,指不定要笑话自己。其实秀秀不躲着也没关系,就昨晚那个动静,只要不是聋子,都能听见。
发丝凌乱,满面潮红,漂亮的眸子蕴着潋滟水色,情欲未褪,一看就被欺负狠了,楚楚可怜。
眼尖的春桃瞥见脖颈的一抹红,笑得更欢,但还是很有眼色的背过身去,让她自己擦拭干净。忙碌片刻,身上干爽,被褥也换了新的,躺在软榻上舒服多了。
房内打扫干净,又把两边的窗打开,通通风,霎时,凉爽的夏风夹着树叶香袭来,那股檀腥味立马没了,呼吸也舒坦了。
春桃依旧笑着,语气也软了几分,“娘子饿了吧,想吃什么?”
她伸手捂住唇,摇头说:“不饿,就想睡觉。”
“好,娘子饿了知会一声就成。”
春桃转身就要出去,林秀秀及时开口:“你把茶放旁边,我渴了自己喝。”
春桃把茶水端过来才出门,特意将房门留了道缝,毕竟是五月的天,白日还是有点热的,有风吹进来舒服些。
人一走,林秀秀就叹气,不是她不饿,而是嘴巴酸痛的张不开,咬东西肯定疼。想起昨晚男人凶狠的模样,林秀秀忽然觉得前几次不算什么,男女之间,还可以这样。
昨晚嘴巴撑得圆鼓鼓,舌头艰难的动着,好长时间才结束。他说才一半,这要是完整的一根,不得到喉咙里,想想就可怕。
她没见过别人的,不知别人的是不是也长得这般狰狞,壮硕。林秀秀只知道,他的身体强悍结实,腰腹似乎有用不完的力,双腿遒劲,抱着她一个人也站的稳,完全不费力,气息平稳。
公子长得…应该不差吧。
唇角微微弯着,阖上眼眸,不知不觉睡着了。再次醒来,天已经黑了。
休息两天,她的身体缓过来,能吃能走,就是身上的红印没消,大概要个两三天。
春桃看见她就笑,特别殷勤的在她跟前忙碌,看的她不好意思。
这日,秀秀终于忍不住了,拧着眉问:“春桃,你怎么了?看见我就笑。”
春桃矢口否认,“没有,我不是看着你笑,就是高兴。”
她盯着春桃看,不信她的话,她就是在笑话自己,就是因为那晚的事。林秀秀烦闷,孙妈妈还好,经历过的事情多,又在大户人家当过差,什么没见过,说话做事很有分寸,不会在她面前说什么。
春桃不一样,年纪小,开朗活泼,情绪来了就不收敛着,直截了当的说出来。就跟现在一样,那晚的事都过去了,她还在笑。
春桃见她板着脸,一副要生气的模样,赶忙找个借口打发过去,“前几天回了趟家,给父母买了好些东西,他们高兴,我也高兴。”
“走之前给他们留了点银子,他们直夸我。”
“就这样啊。”
春桃重重点头,真怕她生气了。
林秀秀不再计较,搬了张椅子放院子里,悠哉悠哉的吹吹风,这两天在屋里闷坏了,明日要出去逛逛,顺便买点东西。
闭着眼睛,整个身体舒展开来,没一会就昏昏欲睡。就在此时,春桃蹲在她身边,低声问她:“公子是不是很厉害?”
“什么?”
林秀秀一下就醒了,一睁眼,阳光太刺眼,她随即抬手挡了挡,接着看向春桃,“你问的什么话?”
“姑娘家家的,别乱问。”
春桃脸红了,声音小的快听不见,“我听人说,厉害的男人,能把女人弄得死去活来的,是不是?”
秀秀忍不住捏她的脸,“别听人乱说。”
虽然说的是真的,可她没有把私密事拿出来说的习惯,不想人知道。
春桃撅着唇,她感觉是的,既然娘子不愿意说,她不问就是了,要是被孙妈妈知道,等会又要训她了。
她站起来,低头看雪白的小脸,说:“晚上炖鸡汤,好好补补。”
秀秀嗯了声,对于每日吃的东西没意见,公子不来时每日大鱼大肉,要是公子来了,孙妈妈就会变着法的给她补补,说她太瘦了,要多吃点。
当然,这只是其一,主要是吃好,好生孩子。
接下来几天,林秀秀又去了趟南街,问问吴田家里的情况,再就是林生的事。上回在巷子没见到他,就看见地上掉了个香包,一看就是姑娘的。林秀秀不知林生和那姑娘什么关系,但她直觉不是好事。
后来路过那巷子几次,每回她都不自觉往那边看,仿佛林生就在那巷子里。后边几回没听吴田提过,林秀秀也就慢慢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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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气越来越热,厚重的衣服渐渐脱下,换上了轻薄的外衫。
午后,霍珩从衙门回来,出了一层汗,回来头一件事就是沐浴更衣。刚歇了没一会,王安就过来传话。
“公子,表姑娘到了。”
前段时间说把姑母家的清月表妹接来小住,王安以为是堵老太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