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质问了一句
“可是你伤到的是腿不是手啊,行动不方便又不碍着打桥牌,陪我们打一下怎么了”
旅思遥被她怼的哑口无言,脸涨红一阵又青白一阵,难堪之色尽显
“我”
“别我啊你的、你就说打不打吧不打我明天就不找你一起玩了。”
梁冰已经很不耐烦了,抱臂睨着她,直接撂给了她一句话。
旅思遥再也憋不出一个反驳的字来,因为她完全被梁冰的答话绕进去了,她又开始纠结,既怕拒绝了得罪梁冰任绯,接下来两天低头不见抬头见的日子难过,又惧接受了打桥牌的邀请,接下来一整夜都要熬着,那滋味她实在不想再尝第二遍了。
“我、真的不打。”
旅思遥内心反反复复安慰自己,这不是什么大事,就算拒绝了也不会有什么严重后果的,顶多就是不与梁冰任绯来往再受她们两日的冷眼,就这样沉默了好一会,她最终才下定决心拒绝
“我、真的不想打。”
梁冰一听急了,忍不住斥责她
“唉你这人怎么这样啊刚才明明是你自己说腿伤没事了的,那我才问你能不能打桥牌,你又提腿伤,但这也妨碍不到打桥牌啊,结果你还拒绝我,合着你就是想耍我是吧”
旅思遥被她一顿急赤白脸的斥责训的只差无地自容,梁冰却还没斥责的尽兴,一腔急愤直接撒到了她的身上
“算了反正跟你这样假模假式的人也玩不到一块去烦死了,任绯那块破帕子也还给你”
她怼爽了之后,便怒气冲冲地离开了碧纱橱,不多时又一头冲进来,当着旅思遥的面将帕子直接摔到了她的床上。
旅思遥反应迟钝一拍,等她反应过来,梁冰已经乓地一声将门重重关了起来
她被惊到,怔愣的神情随之震颤了一下,才猛然回过神来,低头望向的被扔到被子上的那一块帕子。
旅思遥俯身伸手,将那块帕子够了过来,帕子是被梁冰捏攥一团摔过来的,再抚平摊开,还是皱皱巴巴的样子
上头绣的鸳鸯眼白猫已不复原貌,好几处线头都被拆挑开,乱糟糟地纠成了粗细不一的缕状彩线。帕子的留白处还新绣了一层线色,像是在仿绣那一层薄薄沐浴在白猫身上的光色,但下针人只是一时心血来潮,绣了十几针便失去耐性,余下的走针紊乱、针脚粗糙,帕子的反面还错积了一大团的梗结,这一处的绣样便彻底被毁了。
旅思遥瞧见帕子被毁成这样,原本就憋闷难受的心情,瞬间跌落到了谷底。
她眼眶骤然酸涨,鼻息渐渐浑囊,掺着一阵欲淌不淌的刺痛之意,随即大颗的滚热泪珠,便控制不住啪嗒、啪嗒地落下,洇湿了帕子的一角。
一腔憋屈难受泄了足足有一夜,等到第二日她枕着湿沉沉的枕头醒来,眼皮已肿的不成样子,像两颗新蛰出来的粉桃。
谢灵照例进来送早饭,进碧纱橱之前先腾出一只端托盘的手,叩了一叩门
“我送早饭来了。”
“请进”
旅思遥声音稍显沙哑,有点慌急应道
“早饭先放在桌子上吧。”
谢灵不觉有异地应了一声
“好。”
将托盘上的热粥小菜一一端到桌面,她撤盘准备走时,忽然又顿住了脚步
“那个,你腿上的药该换了,我瞧你行动不方便,不如还是我帮你吧”
旅思遥没有立刻回应,而是微微迟疑了一下,才歉然婉拒道
“谢谢你的好意,但还是不了,麻烦你将药膏一并拿到桌面上,我自己来上药就行。”
谢灵听她说第二句,才察觉到她的声音似乎有些不对劲,是比昨日沙哑了许多难不成是昨日她出去淋了雨,染了风寒
她想到有这个可能,顿时不敢马虎应对了,三两步走到床前,试着询问旅思遥道
“你的嗓子怎么如此沙哑,可是感染了风寒要不要我帮你探一探头热”
旅思遥正用被子严严实实地掩住脑袋,闻言不禁心虚
“不了,不了,我没事的,你赶快去忙吧。”
“没事那便好,不过我还是替你熬一剂姜汤驱寒吧。”
谢灵话末补了一句“若真的生病了,怕是要耽误你离开藕河镇的行程。”
旅思遥听到这话,心下不由多了一丝担忧。她虽不发热,但伤心哭了一夜,今晨醒来便有些头昏脑涨,身子也发着冷,如果真是感染了风寒,她恐怕便不能在两日之后返乡了。
“好,那便麻烦你了。”
旅思遥一时松了口,道。
谢灵见她答应,就去厨房熬姜汤了,不多时端着一碗热腾腾的姜汤回碧纱橱,正好撞见旅思遥在吃早饭。
旅思遥这一夜折腾到快清晨才睡着,肚子饿极了,刚才谢灵在时忍着饥肠辘辘,一等她离开,便从床上爬起来,一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