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在身旁,老来也有照应。”傅娘子点头,“就是这么个理了呀,我如今就想着小知那边,若能重新觅个良人,回到乔家村,那我们后半辈子也是不用愁些什么了。”
“你怎么还念着小知?”乔冉安不知她怎么好端端地又提起大女儿,连忙斥道:“你若真为了她好,就不要去的叨扰她。她如今守着些家财,没有丈夫欺压,若他日想寻人入赘也是她家宅里的事。这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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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妹若是相见,只怕一个巴着讨嫌,一个左右为难却是生厌,何况你想想陆桓的性子,小知再来晃眼,这新仇旧恨一起算,当初何家什么下场你竟然也忘了?”
“你也知道她不是她了,那样的心肠能与我们俩养老已是不错。”乔冉安瞧着傅娘子神情恍惚的模样,抢过烟筒吧了两嘴后,觉得口中更是酸涩无穷,他想着若是日后乔小遇和陆桓要离开,他们夫妻俩也没有拦人的道理了。外人不知情,就算两句唾沫口水喷下来,他那换了魂的女儿也根本不在乎。
乔冉安没有想到,直到他死去的那天,乔小遇依旧守在他膝前与他送终,并未失诺……当然,这都是后来的事了。
说回这场婚礼,与乔小遇那特定又抽象的记忆相比,陆桓却觉得从头至尾他的状态都比较紧绷。陆苑似乎已经彻底遗忘了这样一个人,所以大婚之日陆桓这边到场的都是他的袍泽故旧,除了高扬,乔小遇几乎都不认识,可他们都那样热切地唤她、与她道喜……
而当日主婚的,是庄先生。这位已至耄耋的大儒名士,当日由小徒高扬侍奉着缓步落座,看着这双璧人不禁轻轻颔首。他知道如今陆桓已无父母亲族,世间除却天地可敬,私心里份量最重、最觉亏欠的人便是自己了……
看着新婚夫妻朝自己屈膝一拜,庄先生笑道:“这才是郎才女貌,天作之合,好得很!好得很!”若是从前,他们不可能走到一起,只有当天上的星星坠落,山中的河水才会熠熠生光。
陆彰之子没有走科举虽有遗憾,可世人念的是陆桓对父亲应当心生愧疚;名儒之徒没有步朝堂虽有惋惜,可世人还是念的还是自己这把老骨头看人走眼!陆桓想走什么路,是由他自己决定的,因为星星就算不缀在夜空中,也无人能够掩其光芒!
“送入洞房!”一片喧闹声中,有市井小儿的热情嘻闹,有军中武将的豪饮狂喜,有拖罗河水的欢快流淌,有绮丽烟火天女散花般迸射爆炸……村里许多人都没有见过这场景,一个个都眨巴了眼,兴奋难抑!无疑,这是一场很特别的婚礼,一次很特别的结合。
陆桓被同僚们灌了许多酒,这边高扬原本是打算看好戏的,可想到好友一开始的叮嘱,还是去帮他挡了挡,将那满身酒气的新郎官给扶回了院中。有意思的是,等他将闹洞房的村民撒了喜钱让人离开后,这新郎官眼底哪还有半分醉意?
高扬好笑地撇了撇嘴,道说:“你这装得我都信了,真是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