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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果今早一通电话把他喊起来,摆着架子下命令,让他来之前去超市买点吃的和用的过来。
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想的,竟然还真的乖乖照做了。
“你可以不来。”郁鸣冷淡地弯腰提起东西,从里面挑挑拣拣,拿出艳俗的蓝毛巾扔到何为礼脸上,“你是没眼光还是没品位,这毛巾能用吗?”
何为礼看着从自己脸上滑落在地的毛巾,深呼吸一口,压抑着怒气,咬牙:“郁鸣,你是不是太把自己当回事了,在我面前摆什么——”
“不用这个牌子。”郁鸣把牙膏摔在何为礼身上,冷声打断。
何为礼怒目狰狞,气笑了:“你是不是觉得我挺吃你这套?把我当狗耍呢?”
郁鸣从购物袋里拿出牙刷,上前一步,用包装戳在何为礼的喉结上,眼神带着轻蔑与冷淡:“难道不是吗?”
何为礼喉结滚动,舌尖扫过后槽牙,瞥了一眼郁鸣,没作声。
他确实还真挺吃郁鸣这套,尤其是那股冷傲高高在上的劲,以前惦记郁鸣,脸是一部分原因,性格与气质是另一部分原因。
不知道为什么,郁鸣现在比以前多了些莫须有的气场,那双眼里除了冷傲,还有看垃圾的情绪,简直更带感了。
他憋了半天,草了一声:“你叫我来不会就因为这个吧?”
郁鸣斜睨一眼,语气淡然:“许你给我下药,不许我让你跑腿?”
何为礼一顿,端详着郁鸣的表情,似乎并没有生气,反而像只高傲撒娇的猫,倒是有几分讨喜。
实在意外郁鸣针对下药这件事情的态度,转性了不成?
他没多想,嗤笑一声,伸着懒腰:“你多大了,幼不幼稚?过意不去你给我下回来呗。”
“我没你那么无耻。”郁鸣拎起饭,颔首,“不让你白跑,请你吃饭。”
“切,就这?”
“不想吃就走。”
“我又没说不吃。”
何为礼大摇大摆走进屋内,撸袖子拉开椅子,大爷似的坐下。
郁鸣提醒:“饭前洗手。”
“……穷讲究。”何为礼啧了一声,没好气地拍桌起身。
何为礼洗完手回来,张望一眼,郁鸣布置的饭菜看起来都很简单,他走到餐桌前,得便宜卖乖:“吃的什么破东西,看着就垃圾食品,下次我给你带点好菜。”
郁鸣没回答,手指叩了叩桌面,示意闭嘴吃饭。
何为礼满脸不爽,耸肩:“破事真多。”
两人共进午饭,没有剑拔弩张和唇舌相讥,放在以前是根本想都想不到的事情。午饭后何为礼还有事情,也没久留,吱吱哇哇乱叫了一通就跑了。
临走前何为礼给了郁鸣一张会员卡,嘴上不积德,让他以后吃饭订这里,钱从会员卡账上走,算请他。
郁鸣两指捏着会员卡的边缘,垂眸打量,江城知名私房菜的会员卡,很难弄到,何为礼的性格确实适合娱乐圈,平时虽然脾气不好,但酒桌阿谀奉承,很会来事,没少结交名流权贵。
张佳霖能忍受这么久图的还不是价值和人脉,何为礼在某些方面,很容易拿捏,加之两人又关系“匪浅”,稍稍给点甜头拿在手里,简直是不可多得的登云梯。
郁鸣走到垃圾桶旁边,两指一松,会员卡直直坠入垃圾里,顷刻就被油水包裹。
他转身走向卫生间,按压了两泵消毒水,面无表情地搓着手。冲洗干净,他伸手抽毛巾,余光看到了在洗手台边缘的指环。
郁鸣捏起那枚指环,仔细看了两眼,是何为礼常戴在食指上的那枚,上面还有英文刻字。
他勾起唇角,把指环攥入掌心。
简单收拾完,已是下午,这个点抵达东方眼,步行转一圈,正是港口上人的时候。
郁鸣全副武装,按计划出发,在东方眼未能找到收获,不紧不慢地朝着港口去。
落日余晖,焰火烧着云层,橘红的光芒洒在水面上,泛起波光金辉。
他随波而走,混在川流人群中向前移动,刚靠近地道口,听到一串悠扬的吉他旋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