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已经分开了二十多个小时了。 心意相通的爱人之间似乎有某种奇妙的心灵感应,不然很难解释为什么应黎刚念叨完,心心念念的人就给他发了微信。 “还没睡?” 是一条语音,背景音有点杂,却更称得他那把沉沉的嗓音好听。 应黎打字回复说:“没有。” “五分钟,我给你打电话。” 应黎发了个猫猫点头的表情包。 这是应桃之前给他发的,他觉得可爱就收藏了,可发完之后他又担心祁邪会不会觉得他太幼稚了。 祁邪说:“好乖。” 语气低哑宠溺。 应黎又发了一个猫猫转圈的表情包,别提多兴奋了。 说五分钟就是五分钟,祁邪掐着秒给他打过来。 电话那头特别安静,应黎只能听到他微沉的呼吸声,下意识把听筒贴得更近,就仿佛祁邪在他耳边呼吸一样。 他轻轻问:“才收工吗?” “嗯。”祁邪问,“洗过澡了?” “洗了,刚洗。”应黎一只手撑着下巴,眉眼都是笑,“你回酒店了 吗?” “到了。” 一问一答,有来有回。 想念一个人,他的声音气味都是有具体轮廓的,思念的痒钻进了他骨头缝里,光是听一听声音都不够了,应黎还想看看他的脸。 他不再恐惧镜头,因为镜头是他隔着一千多公里,唯一能看见朝思暮想的人的工具。 应黎把手机立起来,看着镜头喊他的名字:“祁邪……” 对面立马给出了回应:“嗯?” “你现在方便吗……”应黎深吸了一口气,缓缓说,“我们视频吧,我想看看你……” “好。” 祁邪拨了个视频过来,他们还是头一回视频,应黎激动又害羞,端正地坐在椅子上,像马上要面试似的,理了理头发,又理了理衣服才点接通。 祁邪似乎是坐在酒店的沙发上,脸上还带着拍摄时的妆容,看样子是连都妆都来不及卸就给应黎打电话,简直不要太急切。 应黎也发现了,说:“你先去卸妆吧。” “等我。”祁邪放下手机。 “嗯。”应黎歪头趴在桌子上,“我不挂。” 没过一会儿,祁邪就卸完妆回来了,看见应黎枕在胳膊上,柔软的脸蛋被压出一圈软肉,心瞬间软绵绵的,再多的疲惫在此刻也烟消云散,语气更柔和:“累了吗?” “没有。”应黎摇头。 刚洗完脸,湿漉漉的碎发垂在额前,浓黑的眉毛和睫毛上染着湿意,看起来温柔极了。 应黎不是话唠,更善于倾听,可跟祁邪在一起之后他就特别爱讲话,把今天一整天发生的事,事无巨细通通讲了一遍,他在网上看到有人说这叫分享欲。 当分享欲达到顶峰时,也是恋爱最上头的时候。 祁邪不厌其烦地听他讲,视线一直紧盯着他的脸,灼热的目光似乎能穿透屏幕,落到他身上。 应黎抿了下嘴唇,问:“你腿上的伤涂药没有?” “没。” “那你快去洗澡涂药。” 祁邪问:“要挂视频吗?” “可以不挂吗……” 祁邪不说话,脱掉了自己的外套,里面是一件黑色的羊绒打底衫,应黎目不转睛地盯着他,就看见祁邪双手交叉,精瘦有力的手指抓住衣摆,往上一提,打底衫就被脱了下来。 上半身的肌肉被牵动,应黎看着他紧实分明的腹肌和异常诱人的人鱼线,延伸向下,明晃晃地勾人眼球,应黎一时之间都说不出话来,只能呆呆地咽了咽口水。 “脸红什么?” “……” 应黎很想谴责他过于诚实的反应,可他羞耻地发现自己好像也有点…… 他的确是被祁邪开发了,只是这样看着,他的心脏就开始乱跳…… 明明该看的不该看的都已经看过了,但隔着屏幕应黎还是会感到害羞。 祁邪知道他在看,嗓音有些失控的哑:“好看吗?” 应黎眼睫轻颤了一下,老实地说:“好看。” 应黎也不好意思一直盯着他看,说自己要改论文,直到手机被带进浴室,淅淅沥沥的水声从听筒里过来,他才按耐不住地转过头看了一眼。 镜头被安置在洗手台上,正对着没有关上的浴室门,画面里雾蒙蒙的,祁邪好像把水温调得很高。 水蒸气弥漫,光是看着,在这料峭的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