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也随着他去,只是齐楚忙活了一整天,最后将毛茸茸的一大条尾巴放在了灌木丛旁边,灌木丛后就是之前它们布置好的陷阱。 第二天一早,齐楚去狩猎的时候,忘记跟加勒说了,以至于在狩猎回来时,它和霍北都听到了加勒的惨叫声,霍北顿时面色一凛,立刻往这边跑来,齐楚紧跟其后,以为是狼窝被偷了。 当它们赶到的时候,只见加勒整头狼已经落在了坑里,浑身的毛都是炸开的,满脸惊悚地看着站在陷阱上面的几头狼,声音发颤道:“你……你们看到了没!尾巴……尾巴……没有头!” 齐楚的脚步微微一顿,他下意识看了眼果然还在灌木丛旁边的那一大条尾巴,本来是准备用来制作陷阱的,结果谁也没坑到,第一个就让加勒掉进了坑里。 加勒被狼群从坑里救起来之后,还有些惊魂未定地看着那条藏在灌木丛里的大尾巴。 后来齐楚才知道,加勒早上看到尾巴在那,看样子有些像是赫罗的尾巴,准备上去袭击对方,结果扑过去的时候只有尾巴没有身子和头,把加勒吓得几乎站起来了,掉进了坑里。 赫罗听完原因之后,又看了眼自己贡献了一半毛的大尾巴,它丢下了两个字,冷笑道:“活该。” 惊魂未定的加勒狠狠冲着它露出了獠牙,双方几乎是一言不合,再次打在了一起,杰拉在犹豫了一秒钟之后,老老实实上去劝架,结果谁也没受伤,只有杰拉被咬了两口。 尾巴和耳朵上各一口。 “下次别去劝架了。”霍北看了眼杰拉的伤口,颇为头疼道:“这是第几次了?” “……”杰拉的尾巴夹在了身后。 “打不死的。”霍北说道:“发情期的狼本来就脾气暴躁,打几架很正常。” 它的话音刚落,就听到了不远处的灌木丛里传来了两三声狼嚎,伴随着互相撕咬的声音,霍北继续道:“听到了吧,听到这种声音就别管,很正常,打不死的。” “可是……”杰拉抬起头,它支支吾吾,似乎是想要说什么,又不敢说。 霍北微微皱眉,似乎有些不耐了,准备转身回窝里盘着的时候,就听到杰拉小声道:“我看到齐齐进灌木丛了。” 几乎是顷刻间,杰拉就发现霍北消失了,直奔灌木丛。 * 距离这里不远处,一头雪豹从岩石处路过,它盯着岩石看了一会儿,凑过去嗅了嗅,雪豹的脸上似乎露出了一丝茫然,片刻后才舔了舔自己的爪子,咬着自己到处乱晃悠的尾巴走了。 过了一段时间,这头雪豹再次回来,它站在岩石上站了一会儿,利爪勾着岩石,四处环望,没有找到自己想要的,这才钻进了灌木丛里,彻底转身离开了。 直到傍晚,灌木丛里才钻出了一个身影,这是一头全身黑色的狼,狼型高大,只是受了不轻的伤,它的右前爪勾起,几乎不能落地,犹豫片刻后才勉强跳上了岩石,盘在原地舔着自己的爪子,又竭力舔了舔后背的伤口。 那是和别的狼打架留下来的,对方下爪很重,伤口直到现在都没有愈合,只要稍稍动弹便往外渗血,这头狼的爪子伤的很严重,伤口处血肉外翻,尾巴低垂,这是一头战败的狼。 狼一旦爪子受了伤,就很难生存,它们引以为豪的耐力和奔跑能力都会失去作用。 这头黑狼显然也知道这点,因此才会竭力避开那头雪豹,这头狡猾的雪豹试图假装离开引出黑狼,却不想黑狼也十分谨慎,并不出现,这才让雪豹无功而返了。 “霍北。”黑狼露出了獠牙,它粗粝的舌头舔舐了一下自己的爪子,低声道:“好久不见了。” 黑狼的眸子里透着毫不掩饰的凶狠,丝毫不怀疑如果霍北站在这里,它们会有一场惨烈的战斗。 远在湖边的霍北嗅了嗅味道,它抬起头,发出了一声长长的狼嚎,其他狼也跟着一起嚎叫起来,那头被吵得不厌其烦地雪豹再次起来挪窝,它凶狠地从喉咙里发出了低吼声,最后却也无可奈何地往林子深处走去。 孤狼可以战斗,但面对狼群,雪豹并不想和整个狼群进行战斗。 “怎么了?”齐楚趴在霍北的身下,春天的太阳暖洋洋的,到了傍晚时刻,面前的灌木丛叶子上像是落了一层金光,齐楚舒服地躺在了狼窝里。 只要接受了现实,就没什么好焦虑的,齐楚决定开始享受狗生。 “没事。”霍北收起了眼底的疑虑,它低头嗅了嗅齐楚,而后伸出舌头舔着齐楚的毛,如果是以往舔一下倒是无所谓,只是这段时间处于掉毛期,霍北感觉舔两口嘴里就一大簇毛,即便它吐出来了,嘴里还是有不少,只得用爪子扒拉两下。 “你可别吞毛,这里可没有化毛膏。”齐楚之前听别的养猫人说过,吃多了毛可以吃点化毛膏,就是不知道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