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慕背对着窗台,几缕清风带着他的发梢一同轻舞。 他把专研了一整日的画作妥善保存到硬盘里,放下触控笔的同时讲道:“对,未必。你可知数年前那机械师的传闻?” “略有耳闻。不过不是早已辟谣?”莫怿坐直身板,后背远离了靠椅,整个人看上去更加严肃了。 “所谓无风不起浪,传闻自然并非全是人们的幻想和编造。”韩知慕用手背轻拍站了大半天的腰,缓步凑近莫怿,语气也随着步伐放缓了下来。 “我父亲年轻那会和那机械师共事过,还一同参加了各类研讨会。我那时虽年幼,可对这人物颇有印象,还同他聊过几回天,内容还能记得一二。我能保证机械师之事绝非传言。” “依你之见,沈以樱也是同样的情况?”莫怿明白韩知慕所想表达之意。 “也许是,虽说想法较为偏锋。”韩知慕绕过莫怿落座于他身旁。 少了韩知慕身影的遮挡,莫怿的脸庞陷入窗外温柔的光芒里,肌肤细微的绒毛都清晰可见,像涂了层薄柔的光雾,为棱角分明的轮廓添了几分柔和。 莫怿稍顿后道:“同样也是可能性最低的推论。” 韩知慕不置可否点头道:“若那小姑娘能再次出现,兴许谜底便可解开。” 沉思片刻后,莫怿同韩知慕道:“能跟我讲讲,关于那机械师你记得的内容吗?” 莫怿从韩知慕那离开时,天空早已不见午后明媚的日光。不知何处飘来的巨型乌云,把头顶遮得密不通风。 未落雨,却压抑得令人心头沉重。 鼻腔内闯入一股未明来处的异味,像堆积成山的生锈物品散发而出的。 不至于恶心,却令人眉头紧锁。 兜里的手机震动和声响同步发出,掏出一看,是收到封新邮件。 内容的末端写着:相信任何人,不如自己强大到能护住所想保护的人。 莫怿并无回信,把手机揣回兜里后,压了压帽檐,身影很快消失于街头拐角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