霉斑20(2 / 2)

的夙愿。”

商卓霖说,父亲的夙愿在死亡的那刻就尽了。郭璟佑替他补充:“我们这趟,是偷偷跑回来的。”梁惊水口直心快:“你现在不应该在蹲大牢吗?”“钦欺欺,客人还都在呢,别乱讲!”

接着,他说起被金融监管局带去调查的事。那几天他被查了个底朝天,结果显示比纸还干净。有位长官反复查阅当年的新闻,纳闷他为什么迟迟不站出来澄清,最终还是骂了几句就把人放了了事。郭璟佑是卧底的事,商宗早在此前一清二楚地说明了。梁惊水问过卧底的具体任务是什么,商宗似乎很难解释清楚,只是说用了些手段,让安如笃信郭璟佑是她儿子的风水贵人。安如这个人,坚信风水能逆天改命,这当口将郭璟佑安置在商卓霖身边,也是一种护佑之举。

商卓霖早有预感,当他在机场看到穿得像个礼物的郭璟佑时,就知道这场天局已经开始了。

此趟两人返回香港,安如是不知情的。

梁惊水也搞不明白,商卓霖究竞是如何在如此短的时间内将业务扩展到天水围的。她坐在吧台的高脚凳上,手指轻轻扣着咖啡杯的边缘,一阵狐疑。商卓霖笑着:“这可不是我的主意。”

暖气里裹着咖啡的清香,商宗与她并排而坐,在她耳旁说:“我是股东。”梁惊水坐直:“你干嘛费这劲儿,我又不常来天水围。”“不是早说了给你批个假吗?这里以前是你的家,现在还是,偶尔来俱乐部消遣一下,刚刚好。”

家吗?

梁惊水张一张嘴,到底没说话,眼里却是盈满了温柔。不得不说,这个男人是懂她的。

梁惊水只不过是在一个雨天突然忧郁,觉得香港寸土寸金,没有一个属于她的地方。晚上床笫运动完,商宗便提出给她休假的打算。那会她刚经历了一场灭顶欢愉,从湿漉漉的发间看向他:“给员工开小灶就是为了方便日夜笙歌吧,商先生,你这算盘打得够精啊。”“嘘,天知地知。”

不过后来梁惊水知道了,这人也没缺德到滥用权力来满足私欲,而是通过政府的绿表置居计划,购买了那套充满回忆的公屋。他在房产登记时,将产权直接登记在梁惊水名下,明确她是这套单位的唯一持有人。他也不是买不起更大更好的房子,只是这间公屋对她意义非凡。郭璟佑说,唾,宗哥都送房子给嫂子了,几时摆酒席啊!!“别扯远的。”

梁惊水看着他系着围裙泡热巧克力的样子,一阵违和:“你未婚妻知道你回来了吗?”

她对郭璟佑的私生活不置可否,只是隐约好奇他的下一步,是收心定性,还是与温煦继续纠缠不清。

不过那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了,那会温煦的工作室还未建好,一进去都是甲醛味,电视里放着郭璟佑的贴脸采访。

点外卖成了年轻人生活的标配,但她仍旧习惯泡一杯杯面,一边在本子上记录下每段采访的观后感。

另一本笔记本里,贴满了她从杂志上剪下来的拼接画,专门为郭璟佑搭配衣服时做参考。

环保理念服装刚开始流行时,梁惊水在郭璟佑的场子里,听他说环保主义全是极端分子,他这辈子都不会屈尊穿那些基础款。结果郭璟佑解开围裙,露出里面一件颇有男高感的莫代尔白衬衣,回答她的问题:“早退婚了。”

“这一身是温煦给你搭的?”

“劲喇,这你都看得出来,上面又没绣她的名字。”温煦的品味十几年如一日,梁惊水很难不看出端倪。若换了旁人倒也罢了,偏偏是一向花哨的郭璟佑突然改变风格,她立刻嗅出了其中的八卦味道。梁惊水挑眉:“你们这些年还真不消停。”“这话该留给嫂子和宗哥。”

郭璟佑把围裙拍在吧台上,一脸忍辱负重,“快三年了,你们把我折腾得上得了厅堂下得了厨房,下次约会干脆在家吧。”梁惊水心情忽然变得很轻松。

在人声渐歇的夜里,他们从俱乐部里出来,她被咖啡因冲得头脑清醒,吐槽哪家店大半夜还供应咖啡。

不过后厨的“糖不甩”做得不错,糯米丸子裹满糖浆和芝麻,每一口都甜香四溢。

她下次一定要点两份才够。

快到单元楼时,梁惊水与商宗十指紧扣。她的心跳得很快,不知是因为喝了太多咖啡,还是因为解开了心结。

小区里一片安静,月白风清,雾气消散得干干净净。梁惊水目光迢远:“你知道吗,我从前总有那么多不甘心。我爸不认我,我就老觉得,凭什么这么倒霉。但回头想想,也许他也需要时间去面对那些突如其来的冲击。是我太急了。”

她下意识想摸颈间的戒指,却触碰到一片空荡。铂金的清凉触感滑过指尖,稳稳套在无名指上,大小正好。商宗沉沉看着她说:“就戴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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