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还需从长计议!’见众人纷纷附议,掌棒龙头这才断然喝止道‘方才提议虽然有些道理,但继任帮主毕竟是大事!况且打狗棒早已失落,此事岂能将就?’‘不错!按照帮中条令,若要继任,必须持有帮主信物;否则岂能号令帮众?’掌棒龙头一句话出口,执法长老立时便起身应道。‘正是!所谓‘名不正则言不顺’如若缺失了帮主信物,难免被人诟病!难以服众‘掌钵龙头也应声说道。
这下好了!由于二位龙头原本就是出谋划策的角色,此议一出,丐帮弟子顿觉一盆冷水当头浇下,立时便神情黯然相对叹息了起来。‘正所谓急事从权!’眼看到处都是一片愁云惨雾,传功长老这才重新上前说道‘我丐帮数百年立派,持公道行大义!所恃者,无非本门绝技!如今这位叶兄弟既已得到了帮主传授,又何必过分拘泥于条条框框?’‘不错!所谓‘两害相较取其轻’眼下局面,似乎应该有人主事’见传功长老似有问询之意,执法长老这才不得不弱下了语调。‘正是!此人素来忠义,由他主事,倒也合适’话音未落,便有一人应道。
‘吴长老向来稳重!他肯作保,自然不会有错’‘正该如此’‘断不会错!’认出了应声之人正是九袋弟子中最为年长的吴刚后,情知其从不轻易发话,是以立时便响起了一片附和之声。‘既然如此!咱们便依了众位兄弟’眼看山上山下呼声连成了一片,众长老却也只能当场宣布:暂由叶寻秋主事,只待日后寻回绿玉杖(打狗棒)再行继位帮主于是再安抚了帮众后,由于与那吴长老早在司空玄寿宴便已相识,故人相见自然分外热络。但想到当时正在遭受算计,愤懑之余,叶寻秋当日便告辞而去。
南京城,恢弘依旧。秦淮河依然香艳。但叶寻秋哪顾得上这些?只稍一打量,便绕道而入。‘尊驾既有如此雅好,又何必入宝山空手而去?’却不料!正待要入城之际,那名仕山庄楚原却不知从哪里冒了出来。‘庄主有何指教?’眼看苍山六隐已拦住了去路,叶寻秋却也只能讪讪一笑反诘道。‘既知我名仕山庄渴慕天下英才,尊驾又何必拒人千里之外!可否借一步说话?’见叶寻秋似有愠色,楚原面色一凛立时便换了一副腔调。‘那好!庄主先请’见其并无责难之意,叶寻秋却也不得不随口应声跟了过去。
名仕山庄果然早有准备!行出不远,就看到了一艏快艇正在岸边等候。少时登船以后,船儿立时折向东南,很快快就越过城镇来到了一座山前。‘此处名为东庐山,乃是秦淮河源头所在’快艇刚刚停稳,楚原便一声招呼引着叶寻秋登岸而去。山路崎岖,但楚原还是另辟蹊径。一阵七拐八弯后,很快来到了一片宫殿前方站定了下来。这名仕山庄好大的气魄!竟敢在京畿重地另起炉灶!打量过去,叶寻秋不由立时心惊不已。
只见上方山坳之中的几间宫殿,不但上覆黄瓦,与南京宫殿傲然相对!而且还高高在上,似乎比南京城又高出了不少‘呵呵呵呵,贵客登门,有失迎迓!恕罪,恕罪’观望间,一阵爽朗大笑响过,随即就看到一人走了出来。凝神望去,只见那人年约四十岁上下,龙眉凤目,面部丰腴;虽然一副文士装束,但眉宇间却极有威仪!尤其是顾盼举止,真可称得上是龙骧虎步‘禀报主上,人已带到’看见来人,楚原似乎颇为畏惧,急急一声招呼,当即便率先迎了上去。‘诸位有劳’见状,来人却一把把住叶寻秋手臂,刚刚引入宫中落座,便将众人屏退了下去。
什么?这震慑江湖的名仕山庄庄主竟然只是个喽啰!情知楚原大有来历,看其唯唯诺诺之状,叶寻秋不由惊骇莫名。‘天下汉人本是一家!叶兄弟无需拘束’见叶寻秋似乎颇为局促,那中年文士这才换上了一副语调起身招呼道。此时再次打量,叶寻秋心中不由又是一震。只见富丽堂皇的宫内,几根上等楠木立柱上不但都有五爪金龙盘绕;而且还活灵活现,俱是一副张牙舞爪怒目喷张的神情!尤其是錾刻有祥云图案的宫墙上方,正中一块‘天下归一’的牌匾更是异常醒目!整座宫殿虽然改变了前殿后宫的规制,但有了那人龙凤之资、天日之表般地映衬;一切都好似合乎情理,显得贴切无比
‘此前听说江湖人杰辈出,叶兄弟更是英雄了得!今日一见,果然不错’一番观望过后,见其似乎有些不知所措,那中年文士赶紧又宽慰道。‘兄台过誉了!我只是一些寻常把式,上不得台面’见状,叶寻秋反倒顿觉不安了起来。‘叶兄弟既能收服江南绿林,如今又掌管了天下第一大帮!这还是寻常把式?’看其神情,中年文士应声反诘后随即便沉吟了起来。什么?此人竟连我接掌丐帮也知道!情知行踪已经暴露,叶寻秋立时便讷讷说不出话来。
‘前日我派人邀请足下,结果却不欢而散!未知叶兄弟是否心存顾虑?’面面相觑了好久,那文士这才言归正传,首先打破了沉默。‘并非我有意推辞!只是那楚原好像并非江湖人物’‘这便是了!’看叶寻秋似有疑色,中年文士应声插话后当即说道‘那楚原原本就是一个能征善战的沙场骁将,行事难免武断!想是当日言语仓促的缘故‘说着,那文士就取出了一件物什放在了案上。
展开一看,却见上面不但列举了全国府、路、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