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意能得来的吧,其中所经历的风浪用简短几个字可概括不了呢。”
“沙场莫非这位大哥还打过仗?”
“当年我随大哥至玉门征战沙场,在边塞大漠旁对那天地黄沙自斟自饮,看得最多的除了沙尘与日月更迭,便是身着甲胄的将士们与玉门的百姓了,现在想想,还真令人感到几分怀念。”
看着令边喝酒边讲过去打仗时的事迹,千秋脑海里不由自主地出现了一首诗。
“醉卧沙场君莫笑,古来征战几人回,我想那些将士,应该不会跟令姐一样洒脱吧。”
“”
此言一出,饶是令也不由得收了收神色,无形间似乎也叹了口气,说道:“这是自然每每望着玉门将士赴身沙场,也每每总能看到一些熟悉的面容永远留在了那里。”
令并非人,有些时候她并不能会意到那些将士们的目光之中,但她也并不在意。
只是这句话让她回想起大哥每每眺望远方出征的将士们,眼中所饱含的却从来就不是征伐的战意,而是纯粹的忧。
大哥知道,这一去,总是会有人要回不来的。
“千秋你认为他们是怎样的一群人呢?”
“我没有资格评价赴死的将士,但令姐觉得他们后悔吗?”
“后悔谁又能断言命死之时心不惧呢?但我知他们出发时无一人回望,更无一人退缩,为了家国,这群人总是会不间断地来到玉门,从不顾是否还能回到故乡。”
“是么只解沙场为国死,何须马革裹尸还,他们也是值得令人尊敬的将士呢。”
令也稍显动容,她晃了晃手中的酒葫芦,想了很多事情后,又微微侧首斜视望着千秋。
千秋注意到这目光后,被看的浑身有些别扭。
“往后我便会多加叨扰了,你意下如何?”
“这倒是没问题的,我会腾出来房间”
“不必,我并不占地方,这五湖四海天地八方皆是我能去之处,只是总得有一个可以回去的地儿,哪天疲了乏了,倦了尽了,就回来大醉一场睡上千百年。”
“千百年”
这个时间概念对于千秋来说还是太过于庞大了,他不免感到有些小小的失落,也许下次再见到令就会是很久很久以后了吧。
而令当然也看出了千秋的心思,说道:“你若想见我,只需在梦中唤我一声,我便会来找你。”
“哎?还能这样吗?”
“呵,大梦本是逍遥路,何须知会此间规?想见我,随时都可以见。”
说罢,令便起身,看上去似乎是打算要走了。
“令姐!”
“嗯?”
“那个呃”
千秋把她叫住本想说说此前的梦,但一想起其中的一些细节,顿时脸色又羞了几分,一时竟不敢启齿了。
他的这点小心思全写在表情上了,令玩味一笑,只是走上前去微微弯腰,道:“若问何时花争鲜,最是三月开人间。年少且识百花艳,莫等秋残枯果结。”
留下此诗后,令在千秋下一个眨眼的瞬间便消失在了他的面前。
如此突兀仿佛刚刚现身只不过是一场短暂的幻觉。
“百花艳,枯果结”
“什么意思?”
千秋挠了挠头,这首诗听上去好像是在劝人珍惜时间?
他有些没有头绪,也没有多少时间去想了,因为马上就要上课了。
另一边,令倒也没有去别处,一晃神的功夫她便来到了夕的画中境。
此时夕正在作画,令神不知鬼不觉地出现后,夕虽然没有看到,但画中境因此产生的一丝异样的波动还是让她察觉到了。
但作画的笔并未停下,而是一边画一边对侧躺在身后不远处赏画的令问道:“只有你一个人来了?”
“我也不知道,只是又醉了一场,醒了以后便来到了这熟中带着生的别样的天地,年有说过她是怎么来的吗?”
“她说自己原本在尚蜀散步,走着走着,不知道为什么就来到这里了。”
原来年此前初次拜访的时候其真实目的确实是去千秋家蹭饭的,遇到夕也算是一个意外,而那时候年其实还没有发觉自己来到了这个世界。
只是后来才逐渐意识到,那些很熟悉但又有些陌生的,并不是自己所在的世界会存在的。
就比如,这个世界没有所谓的矿石病。
“那你是怎么来的?”
“在画中待着,出来一次后就到这里了。”
夕对此也是毫无头绪。
“呵看来我们遭遇了奇事呢,而且更奇的是我们似乎都有意无意地聚集到了他的身侧,岁千秋。”
无论是年还是夕亦或者是令,在听到千秋的姓氏时也难免会稍稍愣神一阵。
岁氏是一个很少数的姓氏,但除了千秋,这个世界上姓岁的人也是存在的。
但对于令夕年她们而言,岁这个名字所代表的含义却并非字面上那么简单的。
听闻岁名,夕的笔顿了一下,不久后还是停了下来。
“你觉得会是巧合吗?”
夕对令问道:“你会有感觉吗?”
对于十二岁相而言,越是家中的长辈,其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