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彬这时却冷哼一声,刚欲上前说话,却被丁勉拦下了。
丁勉朝岳不群拱手道,“岳师兄!今日之事想必有所误会!还请令狐贤侄先解了陆师弟等人穴道!”
岳不群看丁勉如此,也微微一笑,“五岳剑派,本就同气连枝……如果是误会,那是再好不过!”
说着看了眼陆小凤道,“冲儿,还不帮你陆师叔解开穴道?”
本来依着陆小凤的性格,才不想搭理呢!
但现在自己身份是令狐冲,是岳不群的大弟子。
如果公然违背岳不群的命令,他面子上自是说不过去。
况且自己为何成了令狐冲,又为何在此,自己还没搞清楚。
所以此时也只能先沉住气,朝着陆柏走了过去,在他身上一点。
陆柏刚能动弹,立刻就骂了一句,“令狐小贼……”
不仅如此,他还想朝陆小凤冲过去,不想却被丁勉拦在身后。
陆小凤瞥了一眼,没当回事,又过去帮嵩山派其他弟子解开穴道。
陆柏立刻朝丁勉道,“师兄,今日……”
岳不群见众人穴道被解,立刻又朝丁勉一拱手道。
“丁师兄,相信今日之事皆是误会!刘师兄定然也不会怪罪,天下英雄也不会当真!”
他这话说完,在场众人都是冷笑一声。
他嵩山派做事如何,在场之人心中自有定论。
只是事不关己,究竟如何,看人家刘三爷如何说了。
刘正风却冷哼一声,他显然是气嵩山派对他妻儿下手。
不过如今岳不群都这么说了,自己也不能薄了他的面子。
他只是朝着丁勉等嵩山弟子一抬手,“那就不留你等了,请!”
费彬还想说什么,却被丁勉拦下,低声道,“姑且离开,再做筹划!”
如今他们已经引起了公愤,再不离开,想必要与在场所有人为敌了。
为敌他自是不怕,怕的是影响左冷禅名誉,坏了他筹谋多年的大计。
说完又朝着刘正风、岳不群等人一拱手,“告辞!”
随即率着一众嵩山弟子,迅速的离开了刘府。
就在这时,向大年从跑了过来,手里又拿着一个“金盆”前来。
金盆洗手,却未必是金盆,一般都是铜制的,衡山城街上就可以买到。
刘正风再度和众人拱手道,“刘某心意已决!多谢诸位师兄,诸位好友!”
他这时再度伸出手,心中还咯噔了一下,深怕再有人出来捣乱。
不过这次却无人阻止了,顺利洗完手后,拿出锦帕擦了擦。
众人之前该劝的也都劝过了,即便是嵩山派来了这么一出,都没有改变刘正风的心意。
他们也都知道刘正风是一心退隐,也都纷纷过来拱手相贺。
刘正风这时请众人重新入座,“今日大家吃好喝好,喝醉了也不妨事,就在刘某府上住下!只是别后再见,就请诸位仁兄高抬贵手了!”
众人闻言都是哈哈一笑,“刘三爷说笑了!”
言罢,各方人吃菜的吃菜,喝酒的喝酒,吹牛的吹牛。
恒山那边桌上都是衡山城著名的斋菜,但仪琳却没半点食欲,不时瞥向华山这桌。
定逸此时受了内伤,也没了胃口,又见仪琳总是盯着陆小凤看。
她立刻起身过去,和刘正风道,“既然如此,贫尼就先告辞了!”
天门道人也起身跟着过来告辞,刘正风还想挽留。
定逸却说,“出家门不喜热闹!我不强求你,你也莫要强求我!”
天门道人也点头道,“谁也不勉强谁,谁也不欠谁!走了!”
刘正风知道天门道人和定逸师太都是爽直之人,也只好爽朗一笑,拱手相送。
仪琳路过陆小凤桌旁时,不禁看了眼陆小凤,好似有话要说。
但是碍于师父在侧,也只是朝着陆小凤一点头,跟着出去了。
余沧海那边也起身和刘正风告辞,刘正风客套几句,也不强留。
林平之看到余沧海要走,立刻朝岳不群道,“师父……”
岳不群明白林平之心意,也过去和刘正风告辞。
刘正风连忙拱手上前,“岳师兄……不!如今刘某已非江湖中人,岳兄!”
岳不群淡然一笑道,“无论是否江湖中人,刘三爷的侠义事迹,将来也定会在江湖继续流传,只盼刘兄以后官场路远,一道好走,造福一方百姓,也是幸事一件!”
刘正风笑着点了点头,又连声向岳不群道谢。
毕竟今天要不是陆小凤,他妻儿老小定然受制于人。
那这金盆洗手大典最终如何,还真未必可知了。
岳不群心中担心余沧海走远,又和刘正风客套几句,就欲离开。
不想刘正风又过去,亲自向陆小凤致谢,“令狐贤侄,今日之事……”
岳不群却心念一闪,朝刘正风道,“刘兄,我徒弟令狐冲还有伤在身,暂时不宜舟车劳顿,不如暂且留在你府上……”
刘正风没等他说完,立刻哈哈大笑道,“求之不得!”
岳不群料他不会拒绝,立刻笑着点头致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