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离开的意思,遭到了绥绥的严词拒绝,亲亲热热地表白一番姐妹情谊,说到激动处还洒下几滴泪来,游罗手忙脚乱地哄,直到答应在白府过完年才罢休。
大户人家讲究多,府里上上下下忙着置办。游罗没见过这阵仗,丫鬟婆子们进进出出,行为举止也没平日那么拘束,说笑几句也使得。看她们自在,游罗心情也好了些。
这天晌午,游罗下床倒水喝。
一个小丫头跑进来:“姑娘怎么起来了。”接过茶壶给游罗倒上。
游罗见她进来,扶着桌子慢慢坐下:“睡醒起来口渴得很。”
“姑娘有事吩咐我罢。庄子里来人送孝敬,春旧姐姐被叫去帮忙了。才刚京城大爷打发送年礼的到了,刘妈妈说借红透姐姐使使。”小丫头嘴里利索,恭恭敬敬地回话。
“不要紧的,我早好了,倒杯茶而已,你去忙吧。”游罗笑着说。
“我本是外头伺候的,今儿姐姐们都不在,姑娘身边不能短了人。”她见游罗朝外张望,“姑娘要出去么,我扶姑娘去院里晒太阳。”
小丫头寻了一处日头最足的地方,搬了一个老榆木的椅子过去。这椅子用料实成,她一个人搬不动。游罗要帮忙,小丫头死活不愿意,自己连拖带拽,好歹是挪过去了。
她扶游罗坐下,呵哧呵哧的气儿还喘不匀:“姑娘…闷不闷?我给…姑娘拿…果子吃。”
游罗赶紧拉住她:“你找个凳儿,咱两个说会儿话。”
她应了一声跑了,抱着个小竹凳挨着游罗坐下,小手放在膝头,腆着脸看游罗。
游罗看着她圆圆的脸蛋儿:“你叫什么名字?”
“回姑娘,奴婢小青。”
“绥绥姐姐给你起的?”这名字听起来像是随口起的。
“刘妈妈起的,等奴婢大一些,就能在小姐身边伺候了。”小青扬着小脸,很是憧憬。
“春旧姐姐和红透姐姐的名字也是刘妈妈起的?”
小青摆手道:“春旧姐姐原本叫春儿,到了小姐身边改叫春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