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间,明知离开王府已经半个月。
襄郡王府内,气氛凝重。
襄郡王站在大厅中央,眉头紧锁,目光如炬地盯着跪在他面前的明轩。
他语气中满是质问与不满:“明轩,你作为本王的二儿子,怎么半个月了还没有把明知带回来?
她不是每次被赶出家门后,都会跪在门口哭着喊着要回家吗?
这次是怎么回事?难道她真的翅膀硬了,不再把这个家放在眼里了?”
明轩跪在地上,神色有些惶恐,他低着头,声音中带着一丝无奈:“阿玛,孩儿也不知道五妹这次究竟是怎么回事。
孩儿已经按照您的吩咐,前往卫家村寻找她,但她就是不肯回来。
孩儿甚至好言相劝,说阿玛您十分担心她,希望她能尽快回家,可她却像是吃了秤砣铁了心,怎么劝都不听。
五妹她……她是不是吃错药了,或者是被什么人给迷惑了心智,才赖在卫家村不回来的?”
襄郡王闻言,脸色更加阴沉。
他怒视着明轩,仿佛要将他看穿一般:“你作为兄长,不仅没有将妹妹安全带回家,反而在这里推卸责任,真是令本王失望!”
就在这时,一道清脆悦耳的声音从大厅门口传来:“阿玛,您别怪二哥了,五姐姐她……她可能有自己的苦衷。”
襄郡王转头望去,只见他的女儿明珠缓缓走进大厅,脸上带着一抹复杂的神色。
明珠将明轩扶起来,投给她二哥一个安慰的笑容。
她走到襄郡王身边,轻声说道:“阿玛,您可能还不知道,五姐姐在卫家村的时候,一直她那个汉人表哥走得很近。
我猜测,她这次之所以身无分文都要待在卫家村,可能是因为……
可能是因为她已经和那位汉人表哥珠胎暗结在前了。
不然的话,她怎么会如此坚决地不肯回家呢?”
襄郡王闻言,脸色瞬间变得铁青:“你说什么?明知她……她竟然做出如此荒唐之事?”
明珠低下头,声音中带着一丝愧疚:“我也只是猜测而已,并没有确凿的证据。
但五姐姐的行为确实十分反常,让人不得不产生这样的联想。”
明珠的声音带着一丝急切,继续说道:“咱们可能真的要抓紧时间把五姐姐带回来了,
我猜测他们孤男寡女的,可能已经……已经……哎……
五姐姐若是真做出了什么不可挽回的事情,那对我们整个家族来说,都是莫大的耻辱啊。”
反正她的人已经确认那帮难民把五姐姐玷污了,至于有没有跟那汉人颠鸾倒凤又有什么关系。
抹黑五姐姐的名声,让阿玛和哥哥们讨厌她就够了。
襄郡王闻言,脸色铁青,眼中仿佛有熊熊烈火在燃烧:“荒唐!明知她怎么敢?
她这是要步她那不知羞耻的母亲的后尘吗?本王绝不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
想到明知母亲当年那段不堪回首的往事,襄郡王就感到一阵气血翻涌,怒不可遏。
明轩听到这里心中也是翻江倒海,但他担心的是自己的事情。
如果五妹真的和那汉人有了什么瓜葛,被户部尚书发现她已非完璧之身,那么他们之前所有的努力都将化为泡影。
户部尚书这次答应帮他在军营中牵线搭桥,这可是他梦寐以求的机会,他绝不能让这个机会从自己手中溜走。
明轩担心的正是襄郡王担心的,他自几年前得罪先帝后,一直挂个爵位手中却无半点儿实权。
这些年多番走动却人人避嫌不肯相帮,这次二儿子能到军中任职,他也是极度在意。
户部尚书昨日又派人来催了,他才会赶紧把明轩叫来质问,能被户部尚书看上是那死丫头的福气,绝不能有差错。
“阿玛,我们必须尽快行动。”明轩急了,“万一五妹真的做出了什么不可挽回的事情,那不仅会影响我们家族的声誉,更会让我在军营中的前程毁于一旦。”
明珠站在一旁,看着阿玛和二哥脸上凝重的表情,心中已经有了计较。
她轻声说道:“阿玛,二哥,你们别太担心。我知道你们在担忧什么,
无非就是怕五姐已经被破了身,户部尚书那边会有所不满。
但你们想想,咱们是把五姐送去做妾的,又不是做正妻,户部尚书还能挑什么理?
他总不可能因为一个妾室的清白问题,就跟咱们整个襄郡王府过不去吧?”
襄郡王闻言,眉头微微舒展了一些。
那户部尚书的正妻可不是个省油的灯,去年药死了一个妾室,前年又一尸两命地抬出一个,明知若是嫁过去,日子肯定不会好过。
单单是想想,明珠就觉得痛快。
明珠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对五姐的未来并不感到同情:“但是事情确实要快,五姐只是破身还不要紧,
但若已经怀孕,那事情就难以挽回了。
到时候,咱们不仅得把人送过去,还得想办法遮掩这个丑闻,那就真是头疼了。”
襄郡王点点头:“明珠说得对,我们不能再犹豫了。
明轩,你立即带人去卫家村,务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