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听到这话，好像是听到了很有意思的事，闷声笑了笑。
姜不灵听到这笑不满的抬头望了他一眼。
此时的姜不灵虽身着喜服，但是脸还是自己本来的样子。
鲜红的喜服衬得他脸色更加白皙，影影绰绰的烛光中，面部轮廓更加明显。
宴明羽半垂的眸光与姜不灵半带威胁的眼神撞在一起，有意思，他突然想俯身再凑近一点，看看对方是不是会继续这样盯着自己。
但是，实际上，他退了半步，抬眸，不再看对方。
姜不灵见宴明羽眼尾带笑，感觉对方好像憋了一肚子坏水。
宴明羽就站在一个不近不远的地方，没有插手。
姜不灵见那狐狸点了点头，便示意五谷把他的嘴松开点，给他留个说话的空隙。
“这里是哪儿？”姜不灵问了第一个问题。
“仙爷，这里是九女山。”那狐妖战战兢兢道，姜不灵的刀就架在他的脖子上，他现在很害怕对方会一不小心故意杀死他。
“再具体点。”姜不灵不耐烦道。
“这是我的狐狸洞，就在九女山的山脚。”那狐妖赶忙道。
“你刚才说的神女又是谁？”
那狐妖犹犹豫豫，不想说，姜不灵见状，拿刀轻轻在那狐妖的脖子上划开了一道小口。
这可把狐妖吓坏了。
“就是就是神女观的神女啊，仙爷。”
“你带于姑娘去哪里做什么？”
“去去成亲。”狐妖心虚道。
“说人话。”
“是神女想要这些姑娘的魂魄，吃了这些魂魄就能功力大涨，我没撒谎啊，仙爷。”那狐妖破罐子破摔，一股脑全交代了。
“那你呢，你是干什么的？”姜不灵认真问道。
这话带着审判的意味，狐妖盯着这张脸颤颤发抖。
“我，我只是贪图这些姑娘的美色，就亲近几天，等差不多了就送山上去。饶了我吧，仙爷，我再也不敢了。”
“那你是怎么把于小姐的魂魄带进来的？”
“我就是进入了她的梦境，是我诱骗了她，我再也不敢了，仙爷，你现在把我放了，我这就把她送回去。”狐妖求饶道。
姜不灵对他的求饶置之不理，继续询问他：“之前九女村那些姑娘和你有没有关系？”
“仙爷，我再也不敢了，饶了我吧。”
狐妖虽没正面回答这个问题，但是姜不灵已经大体明白了。
他缓缓起身，五谷见状，又把他的嘴堵住了。
轻念咒语，那狐狸现出了原形，是只断了尾的狐狸，耳朵还少了半块。
“这只狐狸还挺不好看的。”宴明羽评价道。
这话是肺腑之言，天上有些神仙也养的有狐狸，那些狐狸圆头圆脑，很是招人喜欢。
这么丑的，在天庭确实是没见过。
姜不灵听到这话后，觉得就对方的脸，评价一句美丑真不过分。
“接下来你准备怎么样？”宴明羽问道。
“去神女观看看。”姜不灵道。
宴明羽看了看地上已经显出原型的狐妖，故作惊讶道:“这狐妖都这样了，没了狐狸怎么出去？”
姜不灵看他一人在表演，现在这个场面，肯定需要另一个人扮成那狐妖的样子，这里就他们两个，那么谁扮成那狐妖的样子，答案很明确。
那人说风凉话，就是在等着自己邀请他，可是姜不灵偏不。
姜不灵不接话，宴明羽就在那等着，极有耐心。
最后，还是姜不灵败下阵来，邀请他扮成那狐妖的样子。
而对方早做好了准备，说变就变，转眼间，喜服已经上身。
宴明羽满意的对着姜不灵笑了笑。
此时的宴明羽只身着喜服，并未完全幻化成那狐妖的模样。
他对着姜不灵笑的瞬间，姜不灵感觉心脏很重的跳了一下。
他有种错觉，这人好像很久以前，他见过，这个场景他好像做梦梦到过。
他试图从记忆中找到些蛛丝马迹，很快便否决了自己的想法。
也许只是错觉吧。
宴明羽见姜不灵恍惚间有些走神，下意识问道：“怎么了？”
姜不灵随口的答了一句：“你的脸。”
宴明羽意识到对方指的是自己的脸还没变，于是道：“不急，来得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