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夫,您不赶跑他,反而在谋划与他合作?”
韩爌再次深吸一口气,“咱们要面对现实,南方抛弃了山西的商路,流贼一旦进入河南,南路彻底断绝。晋商历代老祖早告诉过我们,经商核心在于沟通,就算没有流贼,山西偏安一隅,能有什么机会呢?”
曹于汴嘴角一撇,“至少我们偏安一隅,故乡不能动乱。”
韩爌摇摇头,“老夫当然要对付钦差,但对付他的前提,是我们彻底没有任何合作的空间和机会,否则赶跑他又有什么意义。”
张久征点点头,“姐夫说的在理,可您已经让他感觉到危险了,锦衣卫可比某些封疆大吏更敏锐。”
韩爌笑了,“危险与诚意交替,才能保留一切机会,老夫需要时间做准备,但老夫不是为了赶他走,而是为了把他不切实际的想法赶走。永远保留后路,才是我们做事的心态,想想陆天明的后路是什么。”
“英国公孙女婿!”
“没错,就算我们在晋南因公事闹的不愉快,我们也应该看在英国公的面子上,处处个人关系。
他还没有大婚,英国公应该乐意看到他收几房妾室充实家族。
这得找马上就能洞房的女子,还不能是旁系,老夫思来想去,咱们几家只有一人适合。
杨家孙女的婚事乃老夫做主嫁给毛家,毛文龙早被袁崇焕杀了,这婚事也就算了,让杨家女到陆天明身边吧。
做妾室不丢人,英国公孙女婿的妾室,比一般封疆大吏更有用,至少我们以后可以与京城勋贵认真谈点事,这就是后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