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转眼望去，大门口有人进来，边交谈边朝电梯走。
沈窈抬手，还不等开口，其中一人就站定了，说了句什么，另一个人也停下脚步。
朝这边看自然能看到顾淮川，俩人走过来，沈固说，“顾总居然也在这，也是来出差的？”
“不是。”顾淮川说，“过来接人。”
沈窈眉头微蹙，很快又恢复常态。
沈固看了她一眼，没继续问下去，而是说，“合作谈好了？”
“没有，没谈成。”沈窈说，“对方跟我们摆谱，约好了时间又说自己在开会，迟迟不肯露面。”
沈固表情一下就沉了，“哪个公司，这么不会办事儿。”
“不过也刚刚给老王打了电话，又道歉了。”沈窈要笑不笑的，“也不知道对方什么毛病。”
顾淮川捏着水杯，一声不吭，唇角似勾未勾。
沈固点头，“那你们接下来怎么办？”
“不知道。”沈窈确实不清楚，“看看大老板那边什么意思吧，等等消息。”
她问，“所以你们这是谈好了？”
齐屿嗯一声，“都敲定了。”
沈窈挑眉，“什么时候回去，回去之前我们一起吃顿饭。”
沈固说，“我们明天上午的飞机，今晚聚一下。”
“也行。”沈窈说完转头看顾淮川。
顾淮川注意到她的视线，抬起头，重复一句她的话，“也行。”
……
叶婉坐在病床上，只有护工陪着。
叶夫人今天有检查，叶老先生陪着过去了。
这么坐了一会儿病房门就被打开，护工噌的一下站起来，看着来人，很防备，“你哪位？”
那人没说话，站在门口没动。
叶婉转头看去，眯眼辨认了几秒，开口，“是我认识的人，没事。”
听她这么说，护工才放心下来。
叶婉又说，“你去外面吧，帮忙看看我爸妈什么时候回来，我们俩聊点事情。”
护工什么都没问，直接出去了。
等着病房门关上，叶婉表情才不太好，语气也沉着，“你来这里干什么？”
对方穿的臃肿，这几天气温挺稳定，一点儿也不冷，但那人还是裹得厚厚的。
听到叶婉的问话，他压低声音，“我没钱了，你给我点钱。”
叶婉说，“你还什么事都没办，就管我要钱？”
那人说，“我是没找到机会，你又不是不知道，她现在防备心重。”
缓了两秒他又说，“我也不拿这事威胁你，就是过来问问，给就给，不给就算了。”
他态度这样，叶婉也就软了语气，“给你，但你记住，下次不管有什么事都别跟我碰面。”
她给的是现金，从包里抽出来的。
对方接过去，也没查，直接揣兜，转身就要走。
“等一下。”叶婉叫住他。
那人停了脚步回过头来。
叶婉问，“你不觉得我这张脸吓人吗？”
对方被她问一愣，似乎才仔细看她的脸，语气轻飘飘的，“还行。”
不得不说，这个回答取悦了叶婉，她稍微大一些嗓门把护工叫来，转了笔钱给她，让她倒成现金给对方。
她说，“给你的奖励。”
那人拿了钱也没表现的多高兴，甚至都没说一声谢谢，嗯了一下，转身就走了。
护工好奇，“这是什么人啊，穿那么一身，会很热吧。”
叶婉慢悠悠的躺下来，“是我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