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割舍了。
但是现实很残酷，不论他如何努力，间歇性失忆症是不可逆的。虽然每天都有新的记忆产生，但失去的记忆也同样越来越多。
高沫的话语一直在陈诺的脑海中徘徊，作为一个【瓜无】，却想着成为执法者，实在是太异想天开了点，甚至可以说就是不自量力。
随后，姑妈那温柔的声音也突然出现在陈诺的脑海，她好像也在劝我放弃，一直以来最支持陈诺的姑妈，此时好像也动摇了。
“哎！”
陈诺重重地叹了口气，他对未来感到无比的迷茫，索性不再胡思乱想，把头摁进枕头里，沉沉睡去。
一股熟悉的失重感传来，陈诺正置身于虚空之中，这是一个没有色彩没有尽头的无垠空间，他的四周布满了不规则的镜像碎片，密密麻麻的碎片包裹着他一同悬浮于虚无。这些碎片在他的身旁无规则的移动，每当他伸手去抓，这些碎片却总是能与他擦肩而过。
“王德发克，又来了，怎么都躲不过是吗？”陈诺心中一阵腹诽。
这里是，他的梦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