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冲派人守住营房监控起来。
沈岩自是不甘不愿,这三日里闹了许多。
一开始是传话过来要见阮将军,后来就拿出圣旨言语威胁,到今日终于忍受不住动手了吗?
其实这几日审讯之下阮江月已经知晓,沈岩只是季长风和白若雪等人找的筏子,挡在前面给他们行事一些便捷。
沈岩本身并无问题。
可就沈岩那暴躁叫嚣,难以冷静面对如今情况的态度,她怎么能放他?
放他出来在营中大喊大叫,制造骚乱,坏事吗?
阮江月淡漠地吩咐一句“多派一队人,继续扣着”,便大步进了阮万钧营房院落。
不过只刚走了两步,阮江月的步子便是微微一顿——
正屋开着半扇窗。
顺着那半扇窗,可看到阮万钧斜靠在床榻上,面色比之几日前气色好了许多。
阮星澜则坐在床边圆凳上,手指搭在阮万钧的手腕上扣着脉搏,乌黑长发以发带半挽,其余大半披垂在后背上。
顺滑黑亮极有光泽。
似乎察觉到了她的注视,阮星澜回头。
视线扫来,看见是她的一瞬,阮星澜那清静无波的眼眸之中掠过微微波光,含着几分浅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