斗罗大陆,天斗帝国,巴拉克王国。
现在是巴拉克王国与星罗前线的哥伦古亚王国开战的第三年,整个法斯诺行省的百姓都民不聊生,兵将近乎死绝。哪怕双方都拥有着帝国的支持,但无限的消耗依旧是他们所无法承担的,在濒临绝境之下,巴拉克国王做了一个决定,只要在巴拉克王国境内,不管老幼,只要是男子便全部推上前线,誓死抵抗哥伦古亚王国的进攻,凡是后退者,格杀勿论。
两军交战,前线战场。
此时的前线,已然尸骨遍地,只有零零散散的几个帐篷驻扎,而数百米甲胄士兵将四千多人用兵器给推了上来,这四千多人的身体上布满伤痕,其中最大的已八旬有余,最小的仅有五岁上下,他们都是巴拉克境内的农户,是被强迫来前线充军的。
在将众人送到这后,后方的甲胄将领冷冷道:“不要试图反抗,你们要坚守的,是王国第一道防线,若是被攻破,你们的家人都不会好过,国王已经下令,死守!”说完,甲胄将领对着身旁的甲胄士兵耳语了几句,然后就离开了。
甲胄士兵拿出来一箱箱的兵器,都是矛,枪什么的,并且都是受损的情况,明显是前面人死后捡回来的。
四千人看着分到的兵器,心中一阵苦涩,作为充兵的,他们不可能有甲胄,铠甲这些,因为这些都太重要了,国家不可能让他们浪费掉,可本就没有参与过战争的他们,想拿着一杆破枪御敌,这怎么可能?哪怕算上之前的残余壮丁,加起来也就一万人出头,其中还有三千是有伤在身,估计哥伦古亚王国一个冲军下来,他们就所剩无几了。
人群中的一名约莫十一,二岁的少年看着手中的长矛,随手便给扔在了地上,整个人也直接坐在了地上。
少年身上的伤很重,后背的衣衫都被打烂,一道道血痕触目惊心,明显之前是被鞭子抽打过一番。
“小伙子,你这伤有些重啊。”突然,一名白发苍苍的老者走了过来,他并不是这一趟被抓来的,还是上一趟。
少年淡淡的看了一眼老者,没有选择搭理。
老者倒是也不介意,笑呵呵的坐在了他面前的地上下,偷偷的环顾一下四周,从怀中小心翼翼的拿出一个饼,饼并不大,只有巴掌大小,其上还长着一层薄薄的白毛。
老者用袖子擦去上面的白毛,掰开一半分给了少年。
少年接过饼,看向老者的眼神中出现了疑惑之色。
老者并未在意少年眼中的疑惑,而是用力咬了一口手中仅剩一半的饼,一边吃,他一边环顾四周。
少年看着老者,犹豫了半晌,还是吃起了手中的饼。
见少年开始吃饼,老者呵呵一笑,看着面前这个破衣烂衫的少年,问道:“小伙子,我看你这伤与其他人有所不同,你不是被抓来的,你是被送来的,在外面犯什么罪了?”
听到问题,少年停止了咀嚼,眼中渐渐浮现出了一层水雾。
“我没有犯罪,我只是拿回了本该属于我的东西。”
见少年情绪激动,老者拍了拍他的肩膀,道:“不要激动,受了什么冤屈,给老头子我讲讲,我这一天天都担惊受怕的,最喜欢的就是你们这些受冤屈的人讲故事。”
少年看着老者,又看了看四周,明白自己应该是活不了多久了,与其憋在心里,倒不如一吐为快。
“我叫枫君,幽古城生人,自幼家境贫寒,父亲是一位魂师,母亲是一家杂货铺的老板,本来生活倒也过得去,但近些年战争爆发,物价飞涨,压的我们根本喘不过来气,我父亲在上半年病重,因年轻时为国家效过力,正常来讲应该会有一笔资金下发,供我父亲治病,可却惨遭一层层的剥削,最终被幽古城的副城主给拦截,死活都不给下发,我母亲前去讨个理论,可却被副城主给看上了,后来两人也不知是何时生的情愫,她偷偷做了副城主的小妾,我父亲知道后,拖着重病的身体要杀了他们,可却被副城主给险些打死。”
讲到这里,枫君的眼中饱含泪水,继续道:“我父亲回来后,不久便命丧黄泉,我没有为我父亲收尸,而是一把火烧了家,拿着一柄长刀便前往了副城主府邸,那时,副城主并不在府内,我握着长刀,将他的妻儿,父母,不管老幼全给杀了,后一把大火烧了府邸,本想趁乱而退,可我却看到了我母亲,于是我拿着刀,将她也一并推入了火海,也是因为这件事,我错过了逃离的时机,副城主赶了回来,面对一位三十二级的魂尊,我近乎毫无还手之力,好在我福大命大,撑到了城主的到来,城主因与副城主内地不和,并未杀我,而是让我充军,这一路上,我被不少人劫杀,好在大牢里的人多,替我挡了不少劫难,就连护送的魂师也没活下来几个。”
听到枫君的遭遇,老者啧啧两声,但却并未感觉到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