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兰不知道庄新城究竟与那些人说了什么。
她只知道最后,她因为惊吓过度与脱力晕倒了。
莫兰感觉自己在黑暗里沉睡了好久。
合上双眼前的最后一刻,她清晰的感受到自己落入了一个温暖而有力的怀抱。
他焦急的唤着莫兰的名字,可是莫兰却已经回答不了他了。
他真的只是为了救自己而来吗?
真的会有人因为虚无缥缈的爱,就奋不顾身的去救一个人吗?
莫兰在底层的泥潭里挣扎了好久,早就习惯了身边清冷的黑夜。
可如今,这个炽热的身影热烈的闯进她的生命。
是真的很温暖啊。
“庄”
艰难的从口中吐出一个破碎的字节,肩胛骨的疼痛便要命的袭来。
体力的耗尽让莫兰最终昏了过去。
莫兰像是做了一个梦。
但是,它好像不是噩梦。
整个世界都是安安静静的。
意识昏昏沉沉的,莫兰迷迷糊糊感受到有一个人守在她的身边。
他低声唤着她“莫兰”,镌刻又深沉。
周身清冷又冰凉的气息似乎被他炽热的体温侵袭着,逐渐变的温暖。
是他吗?
莫兰心底最在意的那个人。
唯有他能融化莫兰心中的冰雪,还她一个清明的世界。
也唯有他可以帮她挡住一切阴霾,驱散黑暗。
不,不是他。
他不会叫自己莫兰,而是会叫自己小酒儿。
那么叫自己莫兰的会是谁?
是庄新城吧?
只有他第一次见到自己的时候,自己还叫做“莫兰”。
原来,他也不怎么喜欢喊自己小酒儿。
大抵是会觉得叫这个名字有种在和厉薄钦争的感觉吧。
莫兰缓缓睁开了双眼,眼前的景象由模糊到清明。
她躺在柔软的大床上,肩胛处做了精细的处理,酥酥麻麻的痛感传进她的神经。
莫兰如今应该是在医院里,吊瓶内的点滴正顺着管子一点一点滴进自己的皮肤中。
摇了摇昏沉的脑袋,莫兰撑着身子费力的坐了起来。
四周环绕了一圈后,莫兰瞥到了那个坐在我病床不远处正用幽怨的眼神看着自己的男人。
他一身矜贵的西服,从眉眼到周身的轮廓都是一丝不苟的贵气。
只不过此刻看着我的眼神不太友好,开口的语气更是破坏了他的矜贵的形象。
陈群有些失望,“你醒了?”
“我”
莫兰刚想回答便被他下一句话噎在了喉咙里。
陈群确定她没事后愈发失望,“啧,你怎么醒了。”
不是我没招惹他吧?莫兰想。
还是说自己在之前干过杀他父母刨他祖坟那种丧尽天良的勾当?
他好像对自己的
苏醒很不满意,让自己就此沉睡最符合他的预想。
“你谁啊?”
因为撕扯到肩胛骨的伤口,莫兰“嘶”了一声,他眼内闪过一丝紧张,随即又别扭的撇过脸去。
陈群诧异道:“你居然不认识我?”
“我啊,我是庄新城在东南亚最得力的医生助手——陈群。”
陈群,我听闻好像是陈家旁支的一个少爷啊。怎么就跟着庄新城了,不知道庄新城给了他什么好处。
莫兰:“那”
陈群还没等她开口立刻摆手道:“哎,我是不会帮你叫庄新城的,你死了那条心吧。”
陈群:“他这两天匆匆处理了一下伤口,就医院新城组织两边儿跑,我都要被他绕晕了。”
陈群不满的嘟囔:“他真当自己是铁打的呢,一点儿都不嫌累”
莫兰:“那这几天我觉得身边”
陈群:“他不分白天黑夜都来守着你。”
“你昏迷了三天,白天他要找出凶手,解决新城组织的工作,晚上还要守着你。”
陈群有些抱怨的说道:“可其实,你一点儿也不喜欢他,他可能也只是”
门外传来一阵低声打电话的声音,莫兰依稀能辨别出来是庄新城的声音。
“我现在不在新城组织,有什么事等我回去再说。”
“参加厉薄钦晚宴的礼服照常准备,我有空去看。”
“邹敏阳那边我”
“好,先这么说,挂了。”
“喂新城组织的事,我抽空回去处理。”
“对,就先这样”
声音模模糊糊的,忽远忽近,却一点一点侵蚀莫兰的思绪。
这些天他都是在病房外面处理事情的吗?
是为了守着自己,连家都没回吗?
待莫兰反应过来之时,病房的门便突然动了起来。
庄新城已然出现在病房里,不满的瞪了陈群一眼:“陈群,闭嘴。”
病房的门被缓缓的打开,熟悉的身影就这么出现在莫兰眼前。
属于他的气息侵袭自己周围的每一寸空气,带着风尘仆仆赶来的味道,熟悉的很。
身后的护士在庄新城的点头示意下进来,帮莫兰拔了针管后小心翼翼的询问着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