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夏盈也在其中,那日命妇朝拜,北宸珏碍着女眷诸多,便不曾来凤栖宫,而是留在御书房批阅奏折,东方夏盈在命妇退去之后方才敢拉着她的手担忧的问着这些事情。
南宫凝拉着她,笑着说道:
“娘亲放心,女儿并没有委曲求全,也没有讨好他,也不曾委屈自己,他说自己在前线经历生死一场,许多事情都看的明白了。
娘亲莫要担心,女儿今后会好好的,他待女儿好,这就够了,至于,从前,他说皆是因为他,吃醋吃的有些过分,乱吃飞醋。
女儿之前也是因着不曾与他多说,所以方才让误会越来越严重,今后不会了,我们都将话说开了。”
东方夏盈看着南宫凝温柔的笑容方才放下些心,她没什么隐忍的情绪,眸子里都是星子,她也稍微安下些心来。
只是有些诧异,没曾想到从前竟是因为陛下吃醋所以他们才将关系闹得那般僵,今后不会了便好。
送走满心担忧的东方夏盈,南宫凝才看着自己殿中堆满的那些东西陷入了沉思,扶了扶额,有些无奈。
这怎么都给她送礼物?她最近似乎没做什么值得称赞的事情吧?
北宸珏这时候听说东方夏盈走了,几乎是放下奏折便疾步来了凤栖宫,正巧看见她对着一堆箱子想些什么,笑着从背后拥她入怀。
“在想什么?”
“我在想,他们为什么要给我送这么多东西。”
她转身抱着他的腰身,靠在他怀里,北宸珏将她抱起到了殿内的美人榻上,自己坐在一边。
殿内的宫人识相的溜了出去关上殿门,等候在门口,脸上都挂着笑容。
“当然是,为了讨好皇后娘娘,这几日流言纷纷,皆是因为我性情大变之事,这几日我都在你这里,
自然是怎么都猜得出来必定是你说了些什么,若我所料不错,我今日若是走了,那些大臣必会来见你,不信我们就打个赌。”
“听起来不错,那,怎么赌?”
“败者,暖床如何?”
“北宸珏!”
她靠在美人榻上,本来绕有意味的看着他,直到他附在她耳边声音低沉略带着些狡黠说出那句话,她的脸登时便红了一半,急忙捂住他的嘴唇,打量这殿中究竟有没有其他人。
“就这样决定了。”
还没等南宫凝答应他,他便自顾自的离开了殿中,径直去了御书房处理公务,殿外的宫人齐刷刷跪了一地恭送他,站起来之后面面相觑,心底不住地打鼓。
“陛下这是,跟娘娘又吵架了?”
“看起来不像,陛下走的时候心情颇好,嘴角还刮着笑容。”
“你还偷看了。”
“差点没吓死。”
北宸珏听到了身后那些宫人的议论,但是丝毫没搭理他们,只是嘴角一直挂着笑容,这笑容经过这几天黎然和熙寒早已见怪不怪,只是低着头跟在北宸珏身后。
“派个人把守住这,看看今日有什么人来。”
“属下明白。”
熙寒应了一声便朝着暗处打了个响指附在他耳边说些什么,南宫凝瞧着外面的光景不住的来气,这人怎么老是说些羞人的话?
不等她出神儿半晌,便听得浅忆在门外朝她禀报,说是几位太傅和尚书想见她,她细细回想了一下,那几位已近花甲之年,怕是有要事,于是便让浅忆请他们暂时在偏殿等候,她立刻便到。
她刚到正殿之中,不等她端坐,便听见下面几个老臣“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她忙下去想要扶他们,却愣是不知道该扶那个,只能跟浅忆使了个眼色,好不容易才将
几位大臣全都扶起来。
“娘娘,您委曲求全,实为天下女子之典范,老臣们倍感欣喜,您受委屈了。”
南宫凝略有些不解,偏偏那几个老泪纵横看着她,说她委屈求全,说她忍辱负重,她一时间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这北宸珏从前是有多混蛋?以至于天下人尽皆知。
“娘娘,烦请娘娘继续保持下去,老臣们知道娘娘受了委屈,但为了北宸江山和黎民百姓,还请娘娘忍辱负重。”
额,这,这,这若是北宸珏在这里,还不知道会怎么发脾气呢?他真有这么差劲?这些老臣见他对朝事上心,见他不似从前那般暴戾竟如此欣喜异常?如此激动以至于来见她还请她继续为北宸着想?
她此刻早已经将北宸珏的赌约忘在了九霄云外,只想着怎么嘲笑他,嘴角微微勾着笑,几个老臣见她神游天外,面面相觑,也不知皇后娘娘是否将他们的话听了进去。
“几位大人放心,本宫必定会顾全大局。”
“皇后娘娘贤德,实为天下女子之典范,老臣在这里代北宸百姓谢过娘娘。”
直到那几位大臣走了之后,浅忆才提着心进来,她就说怎么娘娘忽然就变了,原来真是因为要顾全大局,她还以为她和陛下是当真决定好好过日子了,看着浅忆心疼的眼神,南宫凝忽然不知该说些什么,这丫头,不会是误会了吧?
她刚才,也只是想尽快的打发他们走而已,毕竟这个中缘由极为复杂,跟他们说了也不一定信,只能打发人,倒是没曾想到让浅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