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朝着自己房间内跑去,北宸轩跟在她身后,也听见耳畔似乎有几支羽箭破空而来。
心底唯有一个念头,玩大了。
“你怎么样?”
这时候,哪还顾得上什么尴尬不尴尬,那毒粉若是进了眼睛,必定是双目失明
,刚刚匆忙缭乱,她尚且不知自己毒粉究竟伤到了他没有,只看见他跳了窗子进了池塘,想必定然是沾了些许。
“没事,就是手上沾了点而已。”
他衣上几处早已破了,甚至有灼烧的痕迹,宽大的广袖更是破碎的不成样子,手腕也有些蜕皮,南宫语顾不得其他,拽起他的手便将药往他手上撒,现如今已然是晚了,她急匆匆从妆匣之中拿出那药水便往他手上浇。
这人怎么晚上来?从前从没有过的,她还以为是刺客什么的,从窗户望去,外面的火光已然亮了半边天,她顾不得去想那些,只是专心的给他处理伤口。
她紧皱着眉头,心疼极了,眼前白皙的手变了色,有些皱皮,其丑无比,北宸轩看着给他上药的南宫语,手上的灼烧之感似乎一点也感觉不到了,只是想着自己要怎么跟她道歉她才能原谅自己。
自己这样来,她是不是生气了?眼瞧着她不愿意搭理自己,试探性的问了几句话也都如石沉大海一般没有回应,他的心也渐渐沉了下去。
“包扎完就滚。”
听着她赌气一般的话,他反倒是放下了心,朝着她绽放了一个笑容,南宫语更生气,给他狠狠的包扎,他反而笑的更起劲儿了,她这时倒是再也没什么生气的情绪,只是捂着他的唇警惕的看了眼外面。
听着没什么刺耳的动静,方才继续给他包扎完毕,不想理他,从自己的妆匣之中抽出药粉,扔给他,随即转过身去,不想理他收拾自己刚刚碰倒的那些瓶瓶罐罐,北宸轩看了眼东倒西歪的药瓶子,握紧了自己手底的药瓶,扬起笑容。
“滚吧。”
“还生气呢?那晚是我错了,情难自禁,没把持住,你莫要生气了好不好?”
“我爹爹来了,你最好快点滚,不然我
就把你交出去,就说你深夜闯入女子闺房,让他们把你打出府去,让整个京都的人看你笑话。”
“你舍得吗?”
“你看我特么舍不舍得!”
听着她赌气的话,北宸轩本想抱着她,但一想自己衣服全是湿的,刚从荷花池出来,若是将自己身上的湿气过给她,她又是要生病的,他可舍不得。
“我这就滚。”
“我让你滚就滚,什么时候这样听话了?”
一听这话,她心底又无端升起些怒意,恨恨的说道,转过身却见某人饶有兴致的盯着她,她这才注意到,自己身上的,是寝衣,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去屏风后面拿起披风披在自己身上,暗暗的骂了他一句“流氓”。
“那我滚,还是不滚?”
“那就暂且先不要滚了,我爹爹他们现如今在外面排查,你究竟做了些什么事情,把我爹爹都惊动了?这大半夜的,你不睡觉过来干什么?”
“你不见我,我只能这样来。”
南宫语没理他,只是从窗户看着外面的动静,不知何时,他也到了窗口,只是目光投向的,是灰蒙蒙的月色,明日便是十五了,也不知道七哥他们怎么样了。
“放心吧,没什么事。”
“能有什么事儿?”
她剜了他一眼,转身复又回去被窝里,狠狠地打了一个喷嚏,捂着自己的汤婆子,让自己身上回暖,许久之后,外面声音没了,北宸轩才关上窗子,看了眼自己早已破碎的衣裳,不要脸的说道:
“你这里可有男子的衣服?”
“你做什么梦呢?我怎么可能有男子的衣物?”
他也不想想,她怎么会有男子的衣服?若是真有了,这人还不得跟自己闹,给他一个白眼没理他,北宸轩却是笑了,南宫语这样子还真像他们刚认识的时候,只是这嘴真是不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