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知道一些东西,想知道你在做什么,想知道你做的事情究竟有没有危险,我想帮你,这是一种帮助你的途径,可以在最快的时间内解决问题,不是吗?”
北宸珏无奈的揉了揉她的头发,在她额上饮下一吻,正好是她今日所画曼珠沙华花钿的位置。
“可还记得苏境?”
苏境?南宫凝快速的从自己脑袋里试图找到他的半点踪迹,奈何她对这人稍有印象,但是容貌全无。
身形气度,更是不记得半分。
“略有印象,只是,不记
得长什么样子了,是林四的那位是吗?”
她还记得那是几个月之前的事情了,若不是因为那事情牵扯到他,她定然对这人半分印象都没。
“略有印象?”
怎么可能?她的记性什么时候会这样差?
这样的一个人物,不可能记不清楚,相貌上乘,周身气度更是令人见之难忘。
怎么只会略有印象?
南宫凝不明所以,以为这人又吃醋了,连忙改口说道:
“其实印象,也不深刻,只记得与林四有关,其他的,都不清楚了,那人相貌气度如何,我如今已全然记不清了。
毕竟比不上你令人见之难忘。”
北宸珏哭笑不得,不知自己究竟该说些什么,她这话像是在夸他,但是奈何他们没想到一处去。
南宫凝哪里知道这人究竟想说什么,只记得他爱吃醋,怎么都改不了这点。
这人吃醋太可怕,她哪能不谨慎?
“我不是这意思,亦没有乱吃飞醋,只是那人身份特殊,没曾想你竟没查过。”
“和林家有关?不仅仅限于林四?”
她忽然感觉到这是一个巨大的局,双方之间的博弈竟从几个月前便已经开始明里暗里的交火。
只是她尚未察觉。
不由得轻声感叹,自己还是太嫩了,他们这种玩弄权谋的高手,布局精巧,一步步都尽在掌握之中,这棋局从林四殿前被杖毙的时候就已经开始了。
“嗯。”
他轻轻应声,没曾想南宫凝竟没想到这一层,还以为她早就已经知道自己的手段。
所以一直没同她讲。
“所以他身份与前朝那位有关?这就是你们博弈的第一局?”
直到如今,她才明白原是这样,她就说那时候看林相的平妻不对劲,原来是他们的人。
只是,她有点同情那位,却,不能做些什
么。
这就是权力场,这就是博弈,这就是权谋手段,这就是不见硝烟的战争。
一切都是局中人。
有些人身家性命尚且不由己,更莫说是一颗棋子。
她懂,不会去怪他,她也是那时候阴谋诡计过来的,多年的沉浮总以为自己心中冷硬,没曾想居然还会对人有同情之心。
说起来还真是可笑。
这些日子她似乎不比从前那般,若说从前的话,她定然是不会对他们有什么同情之心的,她这人凉薄无情,最是冷血。
只是现如今,为什么会有怜悯之心呢?
“师兄,我这样难看吗?”
马车里一旁的顾尘酒没忍住,差点一口茶水喷出来,掸了掸身上本就不存在的灰尘,整理了衣衫,坐在他二人的对面一展折扇,挡着自己唇角的笑意。
“丫头,你原先的样子极好看,现在?”
他上下打量她一番,这人皮面具是自己做出来的,自己的手艺虽然好,但是与那天然去雕饰的容颜总是差了几分。
“现在少一点东西,只不过同之前那样大相径庭,难看啊,倒是算不上,毕竟是你师父我做的面具,怎么会丑?
只是比起你原先的面容,是逊色几分的。”
毕竟是死物,怎么能与活物相比呢?
“这样很好。”
一旁没说话的叶无痕忽然出声,顾尘酒一眼了然,像狐狸一样狡黠的眼光看向自家徒弟。
唉,他还不知道他那点小心思?
这都是他当年玩剩下的把戏,叶无痕一下子被看穿了,面色微红有些不自然,顾尘酒很恰时宜的转过去掀开帘子看向外面,合起扇子不时敲打着窗口。
他在这里倒像是没个眼色似得。
罢了罢了,待到出城回了北宸边境之后,他便离开吧,不然怎么给他二人创造时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