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头,嘴角也微微勾着,想同她说些什么的时候却听见了她轻轻的抽泣声,连忙蹲下看着她。
“怎么哭了?”
手足无措的紧,她从未在他面前这样哭过,他更不知道自己究竟怎么哄,只是拿出了她绣的帕子笨拙的给他擦着眼泪。
“我,我,凝儿,我。”
他该怎么哄?
他们两个人还真是都笨的可以。
她趴在他怀里哭的像个孩
子,放声大哭的样子很像在明月谷底的时候,她说“很累”,那时候他就决定把所有的事情解决好之后娶她,绝对不让她再累着。
他只能轻轻拍着她的后背像是哄一个小孩子,并且下定决心自己一定不要再肆意妄为不顾自身名声让她担心委屈了。
她没几个朋友,也不愿去参加宴会交朋友,也幸好,她不会听到很多骂他的话。
她维护他的心不是假的,甚至比在乎自己还在意他。
他也终于成为那个在她心里很重要的人,哪怕只是之一,也是很重要的人了。
她心底有他,为他欢喜为他愁,甚至见不得旁的人诽谤他,他也不能一直是那个恣意洒脱的少年,他是要成家的人,为了她,他也需要把自己的性子沉稳下来,不让她忧心。
直到南宫凝从他怀里出来,他才看见了她通红的眼眶,心底一阵阵的抽痛,没忍住,吻了吻她的眼睛。
那一滴眼泪是哭的,很苦。
“是我的错。”
仗着年少轻狂,自己毫不在意,倒是让她替自己委屈,但就算再怎么改变,旁人要说你,还是堵不住那些人的嘴巴的啊。
他总不能真的把所有人都杀了吧。
他低头嘲笑了一声自己这蠢念头,忽而收了唇角弧度,眼底闪过幽深的厉芒。
似乎,也不是不可以。
“凝儿,我不是银子,做不到所有人都喜欢的,他们比不上你,就要把你拉下来,狠狠地踩上几脚,才觉得自己很有优越感。
妄图以为自己在拯救天下苍生,其实何其可笑,不过是一群懦夫躲在话语后面掩饰自己的嫉妒心。
你看你离白哥哥,在你面前虽可能会说我不好,但是是因为你是他妹妹,可他从不诋毁我的名声,是因为觉得自己从不比我差,何必同
那些比不上你却嫉妒成性的人计较?
我若是在意这些人的言论,那岂不是什么都不能做,做什么都是错的,都要让他们批判,但御史都没说什么,这证明我于政事军国并无半点错处,我没错,错的是他们。
旁人的闲言碎语,我虽从不在意,但我向你保证,今后绝不肆意妄为不顾及自己声名。”
“嗯。”
他不知道,这样子的事情也能让她哭一场,她素来不会哭的,若不是他,她怎么会哭?
只有在他面前她才敢哭,旁的人面前都不敢,要时刻都提着,时刻都注意着,唯独在他面前不一样。
送她回去之后,北宸珏来到了南宫陌的院子里,他们正在抚琴,似乎是在斗琴。
“说吧,来我这里做什么?”
稀客,北宸珏便是在宫中时都不曾时常来过,虽尊敬,但却缺了点亲近,不像是北宸澈那般。
“我有件事,想要问长姐。”
北宸若诧异,他不是无所不知无所不晓吗?怎么会问她一些事情,这事情与小凝子有关?
“你说。”
“她可曾有过其他男人?”
北宸若脑子里的小九九顿时转了起来,不知该怎么才好,更不知自己到底该有什么样子的反应。
“你这是什么意思?怀疑她吗?”
“不,长姐,你误会了,我只是想知道。”一些东西,她在那边二十年,是否有过。
“如果有呢?”
“那,我跟那个男人比起来如何?谁待她更好些?”
“你不相信你自己?”
北宸若这下子可是更疑惑了,北宸珏是对自己不自信,不该啊,他这样优秀的人,竟然会对自己感到怀疑?
实在不是她说,小凝子这样的,从前从没想到她能找个自己喜欢的,若不是老七,她都不知道她要孤身一人多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