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释?解释什么?有什么好解释的,你们俩关系很好吗,或者说,你还觉得她在乎你?”
我沉默了下来,她却不慌不忙的对我说
“你做事之前不想明白”
“想明白什么?”
“你们俩以前的事,要是我也很反感你,很正常,我和你刚开始是朋友,但是玩着玩着,我和那个韩笙霖无话不说,我和你的好朋友天天一起走你也会生气,她带你融入进了她的圈子,不是让你转头把她踢了,你一直跟韩婉婷聊天,其实她也都知道,只能说她看清你了”
“那我应该怎么办”
“主要是给我的感觉就是,你飘忽不定,想融进去所有的圈子,真的没必要,为什么要用别人的方式活一生”
她说出这些话,我有些傻愣在原地,但不给我多的思考世界,她锤了我一拳,然后自顾自的说了起来
“你去拿个推车,跟着我,我们逛逛这”
不得不说,女人说的话还真不能信,尤其是逛街,说是逛逛,等到大包小包往她家提的时候,我就有一种犹如蟒蛇缠绕般的窒息感,好不容易将东西都搬进家里,她又带着我去巷子口买烟
买完烟出来,她家门口停了一辆车,似乎是她妈妈回来了,她从门口旁边的雪堆后拿出我中午带来的礼物
“走吧,这礼物得你交给我妈她才会高兴一点”
“阿姨新年好”
“新年好”
“我来给阿姨拜个年”
“小琪给我说了,你先坐着,我去给你们炒点菜”
沙发上还坐着她的几个朋友,他们都是刚到这,她也给我介绍起来
酒足饭饱之后,她又调侃了我扣桑的外号之后,饭局也陆陆续续的散场了
我帮着她收拾,她妈妈早已经上楼睡觉,诺大的房子只剩下在客厅收拾垃圾的她和在厨房洗碗的我
“你会不会洗碗”
“会啊”
“你会个屁”
“我真会,你不懂,我这样洗碗顺手”
她白了我一眼,又靠在边上跟我聊天,我也边洗边问她问题
“你什么时候开学”
“开学的时候就开学了”
“大连那边好不好”
“我们学校不是一般的烂”
“感觉想去当和尚”
“当和尚还要本科呢,你能考上吗”
“你说活着有什么意义”
“你不管,我现在不想死”
“平安会记恨我吗”
“他会谢谢你的”
“我能留宿吗”
“滚”
我又好奇了起来
“你家是四川的对吧”
“嗯哼”
“四川哪里的”
“南充”
“我也是南充的”
“你也是南充的?”
“你是南充哪里的”
后来一看地图,我们俩的老家只隔着一座山,而且似乎我的奶奶,她的奶奶都姓蒲,这么一来也就是说
“我们是亲戚???”
“不是,这是什么事啊”
我有些难以接受,但她显得却不那么吃惊
我从黄偲思生日宴会上认识的,高三一起上了一整年的学,甚至被妈妈误会是我女朋友,天天互相拳打脚踢,有时候又互相袒露心声的人,间接导致我和黄偲思闹掰的人,居然是我的亲戚,没想到中国这么大,这么多省份,她偏偏跟我在一个沟里,甚至还是亲戚
“不是,那你……”
我有些吃惊,手上洗碗已经完全停了下来
“话都不会说了吗,赶紧洗,洗完回家睡觉去”
我又反应了过来,继续洗手上的碗,桌子上摆着的锅碗瓢盆似乎都变的熟悉起来,好像和爷爷家用的都是同一个型号
“我嘞个无巧不成书啊”
是的,现实就是这样,我高三画出最深一笔墨水的郭雅琪,居然是我的亲戚,突然想起来第一次认识她,在黄偲思的生日会上,再后来和她租房子租到对面,每天一起上下学,一起在地下室抽烟,中午一起吃饭,晚自习一起偷偷跑出去打麻将,好像那些日子都在我眼前,我想要握住,却又都溜走了,只留下我一个人,还有这个亲戚的名号
不过这也是好事,至少我们的关系不像朋友那样,直到现在,只是一想到我身体里留着和这个小女魔头一样的血,就让我忍不住想笑
红色的年很快过完,我又回到了复读的学校,生活实在是枯燥,但好在我还有笔,就不停的写着,写着那种抽象尴尬的小文章
‘天从淡蓝的油墨画变为了深蓝的水彩画少了几分活跃多了些许沉稳很奇怪的是理科班正在谈论着地理曾几何时,那也是我所热爱地学科地理地奇妙,历史地悲壮我都没有机会领略,只不过选择不同罢了,我们都为了一些事物而放弃另一些,或多或少,都会有遗憾的,可不论怎么,选,不都会有遗憾产生吗只是我们都在取舍罢了
小时候喜欢看天,蓝色的天绿色的树白色的云,一块不大地窗台能趴一整天长大了些看喜欢的人勇敢或需弱,大方或自卑一块不大的屏幕能看一整天现在,现在只是忙于奔波的人,没有时间抬头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