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身侧则摆放着一本用老旧封皮包裹着的笔记本,笔记本是敞开着的,扉页上娟秀的字迹清晰可见。
上面只有一段话——
作为一个女人若爱上一个权势过大,但却无力去驾驭的男人,那么这个男人带给你的便会是灭顶之灾。
夜间的晚风有些大,风通过敞开着的落地窗吹入屋内,恰好吹动了笔记本翻页,是一页用铅笔用描摹显现出来的一页日记。
10月28日晴
原来自己仅是那人想腰借腹生子的工具而已,原来连一个替身都算不上……
4月22日阴
贞贞说,一个女人只有爱那个男人,才会愿意为那人洗手做羹汤,我说,不是。
可为什么说了不是,却还是期待着那人能够吃下自己做的这一桌子好吃的……
1月13日雪
不晓得那人接了谁的电话,竟然将自己跟他的助理丢在了冰天雪地里……
一路上自己被冻得瑟瑟发抖不说,好不容易回到住处,却还在夜里发了烧……
……
笔记本能复原出来的仅仅只有几页而已,其余的皆被人撕掉了扉页,且没有残留下任何的痕迹。
男人依稀记得先前他曾在监控中见过向宁拿着这本子,靠在书房的沙发上在记
录着什么,现在想来便是在记日记。
只是她到底都记录了些什么?
里面是否都记录了跟他有关的事情?他无从知晓。
男人伸手拿过一旁的酒瓶将空了的酒杯续上,而后一口饮尽。
……
凌晨三点
屋内,女人睡的正沉,卧室房门被人从外面打开,一道颀长的身影出现在她的床头前,男人伸手将手中的玩偶放在女人的身侧,而后俯下身子,轻柔的一个吻落在她的额间。
再在床沿边驻足十五分钟,转身抬脚离开退出卧室。
卧室外,管家手中提着一袋子东西,见男人出来,便将手中的袋子递给他,“是小姐准备的,说是让先生带着路上吃的。”
“小姐眼睛不方便,做的时候有些地方是我代劳了,但却是小姐指挥的。”管家知晓自家先生对小姐很是在乎,也生怕让先生以为她们这些做佣人的在他不在的时候,伺候不到位,便特意说了这么一句,算是解释也算是交代。
男人伸手接过,打开袋子,只见里面用透明的盒子一盒盒的装着的是糕点,男人的嘴角不由得微微上扬。
在旁的管家墨菲见先生心情很好的样子,悬着的心才稍稍放下一些,“小姐说,先生出差
一两天,这几盒糕点先生吃完了,差不多也就该回来了。”
“嗯。”男人点点头,提着袋子转身走出别墅,司机开着车子早已等候在院子中。
见男人出来,随即上前打开车门,男人坐进车内后,司机才回到驾驶座上,而后启动车子离开别墅,直至消失在夜色中。
……
‘哗啦’
窗帘被人大力的拉开,原本黑漆漆的房间一下子亮堂起来,男人转身见地上皆是空了的酒瓶子,微微皱了皱眉。
“你要这样终日酗酒到什么时候?”男人声音低沉,询问着地上满是颓废的人,而后视线落在男人身侧的笔记本上,语气冷淡,“云琛,我之前就跟你说过的,你若对向宁无心,便该早早的放过她,也不至于让事情演变成今日这样。”
傅燃对霍云琛跟向宁二人之间的事情,依旧停留在当初霍云琛设计让向宁怀孕的事情上,在他看来,他们二人之间的纠葛自始至终都是因那个未能来到这个世上的孩子开始。
“不是我不放过她,而是我同她之间,从一开始便是注定的……”男人垂眸看向自己手中的红宝石手链,呢喃着,“错了,都错了……”
他们之间从一开始就注定了?注
定了什么?
注定要斗个你死我活?两败俱伤?
傅燃不明白。
“向宁在两年前未死,两年后的你便不该再前往锦城。”傅燃沉声道,而后在茶几上的烟盒中拿了一根烟点燃抽了起来,“向宁这事情,我现在还没跟顾家兄妹二人说起,不过,我想顾烈东知晓这件事情应该是迟早的事情。”
霍云琛从地毯上站起身,因为一夜的宿醉,起身时有些乏力以及脚步显得有几分踉跄,“我去冲个澡。”
傅燃坐在沙发上,看着霍云琛离开的背影,皱了皱眉,在人离开后,视线落在地上的笔记本上,起身上前弯腰捡起,拿在手里细细翻看了一番。
这仅是一本日记本,中间大部分的扉页都被人撕扯掉了,只留下寥寥几页空白的扉页。
傅燃看着恢复的几页日记,觉得也没什么特别的,他不明白为什么霍云琛会在南山湾看到这一本日记后情绪竟有如此大的波动。
在这几页恢复过来的日记中,只能看出来向宁曾经对霍云琛有过那么浅浅的好感,但却并不能证明什么。
傅燃随手的翻阅着,中间几页都是空白页,也没什么特殊的,直至在翻过了几页空白的扉页后,在其中一页上,
写着一句话,‘他不是他……’
“他不是他……”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