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中的仆人们,身着华丽的传统服饰,脚步轻盈。
迅速而有序地迎了上来。
他们的脸上挂着恰到好处的微笑。
其中一位年长的嬷嬷,眼神温和而深邃。
她轻轻屈膝,以一种近乎慈母般的温柔。
引领着慕容玉羽,开始了这一连串遵循古老传统的婚礼仪式。
跨火盆的那一刻。
火星跳跃,发出噼里啪啦的响声。
那火焰如同试炼之火,象征着驱散一切不祥与晦气。
慕容玉羽的眼眸中闪过坚定与决心。
每一步都迈得沉稳而有力,尽管心中有着万般不愿。
接下来的拜堂仪式,在庄严肃穆的气氛中进行。
红烛高照,两行对联在烛光的映照下更显喜庆。
然而,这场婚礼最大的遗憾。
或许就是缺乏了应有的宾客喧哗与祝福。
偌大的王府内。
除了忙前忙后的仆人,再无他人。
但这正是慕容玉羽所期望的。
她知道。
若是宾朋满座。
只会让这场本就充满利益交换的婚姻,变得更加复杂。
当冗长的礼仪终于画上句号。
司仪那浑厚的声音在王府中回荡:
“礼成,送入洞房。&34;
南宫宴冥因紧急事务需前往书房。
慕容玉羽心中暗自松了口气。
这样的安排,对她来说反倒是种解脱。
一踏入洞房。
精致的布置与弥漫的香气并未引起她的太多注意。
疲惫如同潮水般涌来。
使得她整个人都软弱无力。
直接瘫倒在铺满锦缎的大床上。
床褥的柔软与温暖包裹着她。
这一刻,她犹如是卸下了所有重担的旅者。
终于找到了片刻的安宁。
尽管小药的缺席让她心生几分挂念。
但在这一刻。
她只想沉溺于这难得的平静之中,忘却一切纷扰。
或许是因为对慕容将军府的信任并未达到满分。
慕容夫人精心挑选并派遣随嫁的丫鬟们。
无一例外地被拦阻在紧闭的门外。
不允许她们涉足新房的半步。
就连那位唯一得以跨过门槛的媒婆。
在领取了象征着吉祥与感谢的红包之后。
也迅速被客气却坚决地请离了现场。
没有了周围人喋喋不休的嘈杂。
慕容玉羽感到一阵久违的清静。
她对那些繁文缛节和外界的议论失去了兴趣。
干脆利落地扯下遮面的喜帕。
那细腻的红绸如同蝴蝶般轻盈地落在一旁。
随后,她将镶嵌着金银与珠宝、代表着身份与荣耀的凤冠随手丢在一旁。
任其在华丽的地毯上滑行了几圈。
最终静静地躺着,犹如是被遗忘的皇室遗物。
而她自己。
则毫无形象地斜倚在用红色绸缎与金色绣花装点得异常喜庆的罗汉床上。
身体随意摆成了一个“大”字。
显然是完全放松下来,甚至已经进入了梦乡。
正当此时。
南宫宴冥推门而入。
映入眼帘的是一幅略显凌乱却又别具一格的画面:喜帕不甘寂寞地悬挂在床柱边缘,轻轻摇曳。
绣花鞋胡乱散落,彼此相距甚远。
至于那顶尊贵的凤冠,则孤零零地侧躺在地面。
闪过微弱却倔强的光。
最令人意外的是,这所有混乱的源头——
本应端庄等待新郎的新娘,此刻却在床上酣然入睡。
脸上甚至还带着一抹悠然自得的神情。
站在南宫宴冥身后的秦沧澜,怀中抱着他宠爱的小灵兽药儿。
嘴角不经意间勾起了一抹淡然却饶有深意的微笑。
他对这位新王妃的行事风格感到既惊诧又有些欣赏。
在他的认知里。
能够如此坦然且肆意地不待夫君入洞房便自顾自沉睡的女子。
恐怕世间也仅此一人了。
“哼!”
与秦沧澜那浓厚的兴趣截然相反。
南宫宴冥的鼻腔中溢出一声不满的轻哼。
他双手紧握轮椅的扶手,一股无形的力量似乎随着他的情绪波动而涌动。
推动着轮椅缓缓向前,直抵床边。
到了近处,他猛地一蹬地面。
轮椅的轮子因这股力量跳跃了一下。
紧接着,他一脚狠狠地踹在床沿上,动作中带着怒意。
“啊,地震了!”
床铺的猛然震动惊醒了沉睡中的慕容玉羽。
她猛地从梦中惊醒,心跳如鼓。
第一反应便是危机来临,连忙坐起身来。
“地震?&34;
秦沧澜被慕容玉羽这突如其来的反应逗得忍俊不禁。
他唇角勾勒出一抹优雅而深邃的微笑。
“神医,别担心,并没有地震哦。&34;
依偎在秦沧澜怀中的小药眨巴着一双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