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仅是她。
就连身边无辜的小药。
体内也检测出了慢性毒药“特殊病”的痕迹。
这种特殊病。
任何一个稍有经验的大夫都能轻易检验得出。
更何况它们是日积月累的结果。
稍微动动脑筋。
便能推测出这些年，能在她身边下手。
且不被人察觉的。
除了二夫人，还会有谁？
&34;玉羽，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呢？为母实在是听不明白啊。&34;
慕容夫人轻轻摇了摇头。
收敛起方才飘远的思绪。
面上浮现出一抹不解之色。
望向眼前的慕容玉羽时，脸上表情无懈可击。
慕容玉羽没心思陪她继续演戏。
&34;二夫人，事已至此，若再继续伪装下去，岂不是失去了意义？原本，我并不想与您撕破脸皮，毕竟明日便是我出阁的大喜之日，若闹得太过，对彼此的名声都不好。
可是，您却一而再，再而三地不肯放过我。甚至对我的骨肉下手，我虽有心宽容，但作为一位母亲，我又怎能不尽心尽力保护我的孩子，您说，是这个理吧？&34;
此时，床榻上的小药似乎感应到了气氛的紧张。
猛然间翻身，紧紧抓住慕容玉羽的衣袖。
声音带着几分痛楚，哀哀地唤道：
&34;娘亲，我真的好疼，是不是我要离开这个世界了……&34;
说着，他还不忘学着大人的模样。
努力眨巴着眼睛，挤出了几滴晶莹的泪珠。
&34;二夫人，这长达十数年的戏码，难道您不觉得已经足够了吗？看着小药这副可怜的样子，我还以为您能够有所触动，明白我并未按照您的计划，去与那些不堪之人有什么牵扯。
至于这个孩子的父亲究竟是谁，我只怕您穷尽一生的想象，也无法猜透真相。&34;
慕容玉羽语气温和而坚定。
每当回想起那个阴暗的计划——
自己设计慕容玉羽惨遭一群卑劣男人的玷污。
慕容夫人的内心便翻涌起一股罪恶感与不安。
她未曾料到。
平日里看似懵懂无知，对自己言听计从的慕容玉羽。
竟早已有所洞察。
更是在这漫长的岁月中。
不动声色地将计就计。
“这一声声‘母亲’叫得如此甜蜜，而我心中却藏着如此肮脏的秘密，你竟能面不改色地承受，倒是让我这个扮演者心生疲惫。&34;
慕容玉羽的话语中带着淡淡的讽刺，和慕容夫人四目相对。
“这些年，我扮演着乖巧顺从的女儿，原来都是在为你我之间这场戏中增添几分真实感。
小姨娘，你的演技的确了得，能够狠心踩着亲姐姐的肩头攀上高位，甚至不惜牺牲亲外甥女作为你权欲路上的垫脚石，这份决绝与冷酷，真是让人‘钦佩’。&34;
慕容夫人的心头一紧，脸上仍故作镇定。
试图从慕容玉羽的话语中寻找破绽。
“莫非是钟氏？那日在你耳边低语，将往事逐一透露？&34;
她心头一惊。
那位曾经是原主母亲身边最亲近的侍女。
虽后来成为了大将军的侧室。
但对原主母亲始终忠诚有加。
慕容夫人深信。
若有人能将那些事情泄露给慕容玉羽。
非钟氏莫属。
“钟氏…”
慕容玉羽轻轻将怀中小药搂紧。
她的眼神中闪过几分迷茫。
“钟氏…好生疏的名字。难道说的是大将军府中的那位侧室吗？&34;
慕容玉羽脑袋微微倾斜，似乎在努力回忆。
在这个架空的世界里。
皇帝的众多妾室不仅享受着锦衣玉食的生活。
还依据各自的权势与恩宠。
被赐予不同等级的封号。
这些封号不仅是地位的象征。
更是她们在后宫中的一份保障。
而王爷们虽不及皇帝那般尊崇。
却也有权设立侧妃与平妃。
给予她们仅次于王后的地位。
至于那些稍低一等的爵爷和官员的家庭。
遵循着更为传统的婚姻制度。
每位男主人仅有一位正妻。
用以维持家族传承。
而妾室则作为生育与侍奉的存在。
没有正式的封号。
日常生活中，人们便以她们的姓氏相称。
这也代表着不可逾越的界限。
慕容玉羽。
身为慕容府的千金。
自幼生活在一片宠爱之中。
对于家族中那些妾室的存在，她所知甚少。
慕容夫人出于维护正妻权威的考量。
同时也心存顾虑。
从不轻易让慕容玉羽接触那些妾室。
尤其是颇受争议的钟氏与柳氏。
即使偶尔相见。
也必定是在严格的监视之下。
以防私下的交流可能引发种种风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