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太对劲，旁边的工作人员有些担忧地走上前来，小心翼翼地张望了一眼他面上的表情：“陈导，您……”
陈林深吸了一口气，强行逼迫自己把神思从那段不好的记忆之中拉扯回来，继而闷声道：“把这杯咖啡丢出去。”
他和傅
娇，或许从那个时候就已经注定走上了不同的道路。
旁边的工作人员一愣：“啊，好的……”
说罢，他也不禁在心中想到：果然陈林导演还是不会轻易改变自己口味的啊……刚才黑脸，一定是在生林楚歌不识抬举的气吧？一定是的！
他正在心中如是想着，陡然听到了一声：“等等。”
“啊？”那工作人员正要去拿咖啡的手就此凝滞在了半空中，一时间也不知道是继续去拿，还是放弃。
陈林眯着眼睛，盯着那杯咖啡良久，最后还是没有什么感情地动了动唇角，似乎是想要摆出一个自然的表情，最后却仍是无果，只得维持着那四平八稳的声调吩咐道：“留下吧。”
“啊？”
面对着那不识相的工作人员诧异的眼神，陈林的面色禁不住也有些不自然起来，但最后到底也只是苍白地解释了一句：“我口渴了。”
这句解释自然分外不可信，好在陈林平日里树立的威严还在，以至于那工作人员也不敢多问，只点了点头，便退开了。
陈林望着那杯冰美式，最后还是硬着头皮拿了起来，尝试性地往喉咙里头灌了一口。
味道果然如记忆中的一般酸涩难咽，苦得他几乎要憋出眼泪来。
即使他也说不清楚，自己眼角的酸热湿润，是否真的是因为咖啡太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