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穿着大红色的长袖衣衫,乌黑的秀发在脑后挽成了一个高起的小团子,脸上描画着精致浓重的舞台妆,进门后却是谁也没看径直的朝病床上的唐焕走去。
细长的手指板住唐焕的这几天逐渐消瘦的脸颊,左右看了一番,眉头紧蹙着翻开他的眼皮,原本就紧绷的脸色越发变得凝重起来,兀自的拉开旁边椅子坐下,两指轻轻搭在唐焕的手腕上,约摸着过了五六分钟,这才缓缓的移开。
“多久了。”
女人眼角瞥过愣在床尾沙发处的米朗,转头朝把自己带进来的安德烈问道。
“一天一夜!”
唐暖连忙上前一步,开口道。
女人沉思了半晌,眼神闪过一丝的沉骛。
“你们家是得罪了什么人?这种蛊都能给一个孩子下?”
女人的话让唐暖一头雾水连声问道:“蛊?什么蛊?”
“先去给我找条约一米长,有小拇指般粗细的无毒蛇来。”
没有管唐暖的问题,女人转头直接朝安德烈开了口,然后起身环视了一圈儿病房里的人,淡漠的开口。
“一会儿,切记,不要出声不要走动,哪怕是呼吸都要轻缓。门口守着人,不能有任何人的进出,窗户都关紧不能透风半点,窗帘也要拉的严严实实,找两根蜡烛来。”
女人说完后又转头捏开唐焕干涩的嘴唇,朝喉咙的深处看了两下,拿出纸笔随意写了两笔。
“这个一般中药店都有,去抓各二两就够了。”
唐暖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被上前一步的严凛琛给牵住了手,李可可目瞪口呆的看着这一切。
“这……这是要做什么法术?天啊!嫂嫂!你什么时候这么迷信了?!”
“闭嘴!”
女人柳眉紧拧,转头满目凌厉的朝李可可斥责
道。
这是还没有开始,万一在过程中她还像刚刚那样没有把她的话放在心里,蛊虫就很容易受到外界的经验,引诱不成功便会在体内乱窜,那种冷血聚集万毒的东西,谁知道会窜到哪条经脉上去?
没过了多久,就有人拿了一个竹笼和两提中草药进来。
女人先把蜡烛点燃给摆在桌面上,打开草药纸包拿出一条似枯萎的杨柳条般的草药点燃,顺着烟雾缭绕围着竹笼绕了一圈。
在众人惊诧的目光中细长的手伸进竹笼把里面的一米长的小青蛇拿了出来,朝站着最近的严凛琛用眼神示意,让他把唐焕的嘴给掰开。
严凛琛刚想上前就被唐暖从身后给轻轻拽住了衣衫,他也只是手轻缓的安抚似的拍了拍唐暖的肩膀,一步上前利索的就掰开了唐焕的嘴。
女人把手里的青蛇缓缓的放进唐焕的嘴里,却见小青蛇不急不躁慢悠悠的一点点往唐焕喉咙深处滑动。
等着小青蛇没有了踪迹,女人又拿出了另一包的草药放入一个瓷器的盆里,一火苗给点燃,过了大约七八分钟,就见唐焕的嘴自动的张开,里面发出一阵阵细微的扇动翅膀的声音,还没等众人诧异,一只如婴儿拳头般大小的棕色蝙蝠从里面晃晃悠悠的飞了出来。
跌跌撞撞的飞到那盆燃烧的草药盆边儿上就直接死了过去。
所有人都瞪大了双眼,唐暖猛地捂住差点叫出来的嘴,身形晃荡了两三下,李可可一声细微的轻呼声却是从嘴缝中发了出来。
一道厉光从女人眼底乍现,她猛地转头朝李可可瞪去,李可可竟是被她吓得浑身汗毛都竖了起来,也自知理亏摸了摸鼻子就垂下了头。
女人眼疾手快的拿起柳条般的枯草干燃烧后放在唐焕的
鼻翼前闪动了半晌,用两只纤长的手指攥住唐焕的脖颈,青蛇以极快的速度从唐焕的嘴里猛地窜了出来。
等着青蛇彻底出来之后,女人的脸色这才转阴为晴,用红衫的衣袖擦了擦额头上的汗,走到窗前把窗帘彻底给拉开,又通了风。
“谁是他的医生?”
陆显宗还没有收回诧异的目光,听到这话赶忙开口。
“我是。”
“他过会儿就能醒了,给输些葡萄糖之类的就可以。”
女人说完后又转眼望向了唐暖跟严凛琛。
“你们是孩子的父母?”
唐暖还惊魂未定,严凛琛提早她一步点头。“麻烦你了,一会儿会让助理跟你结算报酬,这是我的名片,以后有什么需要帮助的请开口。”
严凛琛从自己西装的内衬里拿出了一张黑色的名片,严凛琛鲜少给人名片,女人却是思索了一会儿,伸手接过拿下。
“这是眠蛊,蛊虫是这只小的棕色蝙蝠,它最起码是吃了四五十种的毒物,这种蛊毒一开始不会要了人命,但是人会长眠不起,生理机能便会日益降低,不吃不喝的过不了多久免疫力降低后,蛊虫喘息散发出来的毒气就会布满寄生者的躯体,前前后后总共十日,寄生者便会无声无息的毒发身亡。”
女人声音娇媚柔缓,说出来的话却是然人毛骨悚然,唐暖浑身猛然一颤。
“这是不及时发现的话就会致命的蛊毒,现在鲜少有人会施以此毒,这种使人丧失神智或者性命的蛊毒几乎已经要杜绝了,因为……施蛊毒的必定是女人,而学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