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到帐篷门口铁链拴着的藏獒对我们狂吠,扎西和儿子从帐篷里出来,看到旺堆赶紧躬身行礼,我们几乎冻得失去知觉,谁还顾得上这些,都急忙跑进了帐篷。
第一次被帐篷里的温暖感动的热泪盈眶,东子用手弹了弹冻硬棒的外衣,哆嗦的笑着说:“真神奇,我们就这么从水下冒出来!哈哈哈。”
我们都没有扎西拿出被褥和衣服,熄了马灯,让我们脱下湿衣服,先换下湿衣服。打开灯后,我们几个坐成一圈围在火炉旁,相互看着傻乎乎的笑着,男的大部分都穿上扎西的衣服,女的都只披着被子或者牦牛皮,只有旺堆还跟个老爷一样沉着脸端坐中间。
扎西忙着给我们煮茶,儿子往炉子里加了很多牛粪饼,火烧的更旺了。平措和扎西很熟的样子,他和扎西边聊边在帐篷中间搭拉起了一条绳子,在中间用棍子顶住,他俩把我们脱下来的衣服全部搭上去,一晚上时间应该就能烤干了。
虽然帐篷和篷车里都是睡在篷子里,但是帐篷明显更接地气,晚上有几个人不住的打喷嚏,扎西的儿子往炉子里加了几次牛粪饼火一直烧的很热烈,我打心眼里感谢这位十几岁的少年。
扎西起得很早,他比多吉更尊重旺堆,我看他给旺堆把鞋摆好,把衣服叠的平平的放在枕头边,尽管旺堆还在睡,但是他却恭敬的弯着腰退出了帐篷。
我醒的早,看到扎西拿来一个底很厚的陶锅,往里面放上羊肉,用大石头把锅盖压死,慢慢的炖了起来,不一会儿从锅里就冒出了香气,东子闻到味道揉了揉眼睛说了句:“真香。”掀开被子坐了起来。
早饭时旺堆不动手,大家都看着,关键是他还拿起了老爷的架子,对着扎西说:“酒没有嘛?”多吉给我们做翻译。
扎西紧张的看了看旺堆说:“杰波,我们还是不敢回去,那些鬼怪还在,不敢回去。”
旺堆又问:“过了半年了,鬼怪还闹?”
扎西说:“杰波,你们走后,咱们乡里人都不敢留了,大冬天的都在湖边住帐篷,只有天湖女神能保护我们,也只有到了这里才听不到、看不到恶魔,现在村民们都在湖边帐篷里住着,只有白天的时候才敢回村里看看。”
我问旺堆:“旺大爷,具体咋回事?”
旺堆慢慢说道:“我们村在围着扎西多寺,离这里只有几里,是离圣湖最近的村子,那里有我们的家园,现在村里空无一人,晚上就有魔鬼在叫,有时还有鬼影在空中飘动。”
东子问道:“有没有人近距离见到过魔鬼。”
旺堆说:“有,寺里的喇嘛都看到过,那魔鬼还杀害了寺里的法台,其他的小喇嘛都不敢再住了也跑了。”
我心想这帮人真狠,为了不明的目的居然敢杀人。我看了一眼东子和杜蕊,说道:“趁天明鬼不敢出来我们去看看。人不宜太多,我们三个就行。”
他们巴不得跺在这里远离魔鬼,旺堆给了我一把钥匙说:“我家在寺院正后面,你进去看看我家里是不是好着。”
我让东子和杜蕊走在大路上走,我远远的跟在后面走,他们俩说说笑笑的先前往扎西多寺,我则直接到了旺堆家里。
旺堆的家跟扎西多寺的正殿能相媲美,他家高墙环绕,墙体由厚重的石块堆砌而成,坚固冷峻,提醒外人家族的威严。朱红色的大门高大而宽阔,镶嵌着金色的铆钉,闪耀着奢华的光芒,两侧的石狮子威风凛凛,守护着这一方尊贵的领地。
我打开门踏入宅内,庭院宽敞开阔,地面用石板铺就,庭院四周的回廊廊柱雕刻着精美的图案,有佛教的经文、祥瑞的神兽。 正房高大宏伟。房顶上飘扬着五彩的经幡,屋内布置更是奢华,地上铺着厚厚的藏毯,柔软而华丽。墙壁上挂满了珍贵的唐卡,色彩鲜艳,描绘着佛教的故事和神灵的形象。精美的家具摆放整齐,多为实木雕刻,镶嵌着宝石和金银饰品。
我心里暗骂了句:“真他妈豪气。”
也只有在现在我才明白,为什么这老家伙这么豪气自信,他遇见的藏人都对他尊敬有加,就是太有钱了啊。
我看了一圈,家里家外一切正常,应该也没丢啥东西,我白天就在这里待着,晚上出去看看到底是什么牛鬼蛇神。旺堆家里啥都有,先把屋里的木炭火盆点上,酒、肉、糌粑都是现成的,我倒不愁吃喝,下午在客室的床凳上盖着旺堆的藏袍美美睡了一觉,睁开眼天已经快黑了,我把客室的油灯都点亮了,整个房间在油灯光照下显得有几分阴森,多亏我经历的多,要不肯定不敢一个人待在里面。
我吃了点东西,把旺堆的好茶喝了几杯茶,在大门口观察外面有什么动静。也算不出来今天是几号了,天上只有星星没有月亮,大概是快过年了吧。就在我盯着天空发呆时,忽然前面的扎西多寺中传来了几声咆哮声,就像是狮子或者老虎发出来的声音,后面又成了女人哭泣的声音。
我心想这么拙劣的把戏也就淳朴的藏民兄弟相信,要是在内地十岁的孩子都骗不过,我迅速跑向寺庙,从寺庙墙上爬过去,发现东子和杜蕊也在里面四处寻找,就在我们四处寻找的时候,一个妖娆的女人从旺堆家后院的小山丘上飘了起来,眼睛放着盈盈的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