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队伍壮大了,现在有九个人,东子一直走在最前面,我让李扬也配合东子开路,我和李昂垫后,其余人走在中间。
我问李老头道:“二十五年前你们这里有没有生人过河踏入这片地方?”
李老头认真的回忆了一下,说道:“一般人不来这里,过河的那就更少了,可能几年就过来一两个,你问的二十几年的事,有一个人过了河,我有点印象,但是不知道是不是你说的人。”
李老太说:“我记得清楚,那年我还怀着老二,是一个干瘦老头,但是皮肤不黑,不像庄稼人整天风吹日晒的。那时这边闹土匪,我们也躲到安家峰不出来。我们站在凤游洞仔细观察他,发现他是有备而来,我看他准备了一个羊皮气囊,直接下水过得河,整个动作没有一点都犹豫,他很清楚自己要去哪。我即将临盆,我们就没有想办法处理他,因为我知道,即便他进去最后也出不来。”
段春建有点落寞的样子,他说:“他可能就是我爷爷,我爷爷就个头不高,瘦瘦的,但是很白净。最后你们没有看到他出来吗?”
李老太说:“没有,这里面不光有陷阱,还有野兽和毒蛇,也不知道他最后咋样了。应该是没出去,要是出去路过安家峰下面那条路我们能看到。”
李老头又补充说:“我们经常在这边巡察,没有发现遗骸。”
我给段春建说:“段老板,你爷爷可能已经进入大墓,我猜他手头一定有地图,要不然他不会行动那么果断,肯定有明确目标。”
段春建嗯了一声。说着我又拿出罗盘确定方位,正午的阳光透过峰林照在身上暖洋洋的,让人有种舒爽的困乏感,我说道:“我们休息一下,吃吃东西。”
我们找了个地方休息,东子直接躺在地上嘴里叼着一根干芦苇叶子,压低帽子遮住刺眼的太阳,对李老头说道:“我说李老头,你们在这里守了一辈子了,你们祖上就没跟你们说大墓的位置吗?”
李老头笑着说:“先人们对老大王特别忠诚,他们一群人相互制约监督,也没人动这心思,后面人大部分都出去打拼去了,留下来的人越来越少,流传下来的信息也几乎被遗忘光了。到现在我只知道我家老婆子的祖上是给大王修陵墓的,她也只会唱那首歌,那还是她妈妈小时候哄她睡觉时哼唱的。不过话说回来,如果进到大墓与歌里唱的不一样,你们可不能怪我们。”
我扭过头看着他说道:“不止吧,你们熟练的使用陷阱机关,这不像把祖上的东西都忘光的人啊。李老头我也警告你们,如果你们还有什么瞒着我们,在这行动中存什么小心思,可别怪我对你们不客气。”
这时我看李家两个儿子仿佛有话说,我给看了一眼李扬,他目光有躲避。再看李昂,他倒是个有主意的,说道:“张哥,我们也是土夫子。”
东子笑着说:“哈哈哈,李老头,你们可以啊,守墓人变成了盗墓人,不知道姑蔑往泉下有知会怎么想?”
李老太这时反而轻松了,说道:“这有什么,祖宗要庇荫子孙,我们也是用祖上流传下来的建墓技能盗一些小墓,都是平常人家,翻出来的东西也就仅够自己家维持生计而已,算不了什么,这次就跟着你们开开眼界。”
我这才觉得一切都能顺了,我让李老太把那首童谣完整唱一遍,她毫不犹豫的唱了一遍。我认真的听着,有什么笔架山、烈火墙、桃木棍、毒中毒……我都一一记下。
稍作休息我们继续往峰林里面走,自从他们承认是土夫子以后,李昂话多了起来,说:“如果这次能找到祖先的墓,我要给他磕三个响头,感谢他给我娶媳妇钱。”
我心想这一家土夫子可能真的没见过好墓,要不然李昂还能没有娶媳妇钱?听到李昂说完这些李扬回了句:“闭嘴,说出来也不怕人笑话你。”
东子笑着说:“除了你父母、段老板,咱们都是光棍儿,要不咱说好了,这次活干完咱们都回家结婚去。”
王郁婷说:“我不结婚,我自己可以照顾自己”。
段春建制止到:“别瞎说,你不结婚老了谁伺候你?”
王郁婷说道:“我多攒钱,老了就进养老院,我有钱他们一定比儿女还孝顺。”
聊着聊着我们不自觉的熟络起来。一直走、一直看罗盘,地势对上了、山形对不上、山形对上了、又跟星象对不上。越看越气馁,听到我叹气,他们也都感觉没精神了。
我说道:“这姑蔑王是不是随便埋的啊,感觉这峰林里没有一个六合的吉位啊,怎么凑也凑不出来个四吉兽围绕啊,不管怎么排都缺一样。”
段春建说:“是呀,最怕这种不讲究的埋葬方式,也没有封土堆,时间长了根本找不到。”
我让大家先休息,我让李老太再唱了一遍那首儿歌,当她唱到:“正午金乌正正好,笔架山尖阴阳分”时,我让她停下,我兴奋的说道:“明天中午我带你们去点穴。”
东子问道:“咋了,你心里有底了?”
我点了点头,看着他们疑惑的眼神,我坚定的告诉他们:“今天晚上我们好好休息,攒足精神,明天下午开始干活,我一定给你们一个满意的答复。”
晚上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