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时刚过,伺机就把我带到了目的地,一片老房子的胡同口。
车费八百多块,不过我只给了八百,有零有整伺机也没磨蹭,收了钱便一脚油门扬长而去。
“财县西胡同!”
我站在胡同口小声嘀咕一句,随后抬腿走了进去!
一进到西胡同,我就感觉这里面异常幽冷,明明没有风,可总觉得身上凉飕飕的。
怀着不安定心情,我就这么缓缓的走进了西胡同深处。
狭长的胡同,地面上铺了灰色的砂石,两侧是红砖做墙,墙壁很陈旧常年风吹日晒导致墙上有很多裂隙。
墙根底下还长很多不知名的野草,现在是秋季,野草早已枯黄,配合着老房子有种陈旧而凋零的既视感。
齐谷子发给我地址是,财县西胡同一直走到头就是柳婆的后人家。
在胡同的最深处,我面对的正是一座大门正对着整条胡同的老房子。
站在门口我却愣住了,黑色大门只有半扇,而且是关着的。
大门下面没有门槛,导致关着的那半扇门和地面的距离,足足有十几公分的间隙。
我仔细看了看另外半扇没有的门,门框上压根没有凹槽,也
就是说这户家人的大门,从一开就只有半扇!
拿出手机我又确认了一遍齐谷子给我的地址,确认过柳婆的后人就住这儿后,我带着疑惑,敲了敲那半扇关着的大门。
“咚咚咚…”
“家里有人吗……?”
“……”我等了几分钟,门也敲了好几遍,可里面还是没有半点回应。
犹豫了几秒,反正门又只有半扇,我干脆直接走了进去。
进到院子,我又愣住了,堂屋的门和大门也是正对着的,而且风格也是如出一辙,只有半扇,没有门槛!
唯一的差别就是堂屋的门要窄一些。
走到堂屋门前,我把脑袋伸进门里打量了一眼,顺便压低着声音对里面吆喝了一遍:“你好,家里有人吗?”
话是喊完了,可我的视线却很难再收回来。
堂屋里面很暗,几乎看不清里面的摆设,我站在门口,只有我的影子,被外面的光线照进了堂屋的地面上!
“你找谁!”
突然间,一个有些阴冷的女人声音,在堂屋的某个角落响起。
我心里咯噔一下,忙站直身子回道:“有事拜访柳婆的后人!”
沉寂了几秒
,里边的声音再次响起:“那你是谁?”
我想直接回答我叫季玄安,但是我现在有对外身份,愣了一下,我回她:“精神病人季玄安!”
话音刚落,女人的声音却忽然提高了很多:“精神病就可以没规矩?进我柳家却不敲门?”
听她的语气貌似是生气了,可我明明已经敲了门,而且还不止一遍。
再有,我也是看到门只有半扇,才敢直接走进来的……
不过这话我不敢对女人说出来,只能立刻对她道歉,“对不起,是我冒失了,你看这样行不行,要不我再出去敲一遍?”
里面的女人没有回应我的话,而是声音冷冷的说:“有事说事,没事请出去!”
只闻其声却不见其人,我很想再把头伸进门里去看看,但这女人的态度貌似不好招惹。
而且她不待见我,我只好继续站在门前对她说:“你是柳婆的后人吗?是的话我找你有要事!”
再没确定身份之前,我也不敢贸然说出我此行来的目的,毕竟6号院对外人来说,是个特殊的存在。
对外保密也是我们的原则!
堂屋里的女人沉默几秒,然后她干脆对我说:“财县就这一
家姓柳的,也只有我一个鬼门十三针传人!”
“你身上有药味,你应该是刚从医院出来没多久,另外还有股死气,你最近应该接触过尸祟一类的东西!”
“你说你登门拜访我,但却不走活门,走死门,治病还是治祟,你说吧!”
“不要拿柳婆当幌子,治病也好治祟也罢,在这里不用说自己是精神病,遇到祟也直说无妨!”
我下巴都要惊掉了,有些语噎到说不出话。
女人说我身上有药味我还能接受,毕竟我上午刚出院。
可她说的最近接触过尸祟一类的东西,说的不正是继若雨和子祟吗,细算下来今天都第三天了,可我身上还有死味能让她闻到?
我下意识的抬起胳膊闻了一下。
我自从开了三窍以后,嗅觉比普通人要灵敏很多,药水味我也能闻到,可是死味我是怎么闻也没能闻出来!
至于她说的不走活门,走死门,我就更不明白其中的含义了。
但是在我的心里,女人说的活门,死门,应该就是再说我刚刚进来的大门。
反正在我的印象里,门只修半扇这种风格,我以前真没见过,甚至听都没听说过。
堂屋里的这个女人绝非常人,这我能察觉到,但她的话又让我稀里糊涂的,半懂不懂。
她的话我接不上,我干脆也不兜圈子了,反正她应该是柳婆的后人没跑了。
我直接对她说:“我是6号院的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