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江市的早晨要比洛城冷很多。
但即便如此，依旧阻挡不了上班族的‘热情’，大街小巷都是匆匆忙忙的身影。
吃一顿舒服的早饭或许是所有上班族的梦想。
江边的广场上，有一排早餐摊位，生意都很红火。
路过的行人匆匆买好早餐便离去，很少有人能坐下来安静吃完再走。
早上8点左右的时候，就已经没什么人了。
一名上了年纪的老人正在收拾摊位，就在这时，一个人坐了下来。
“老板，一碗豆腐脑、两根油条，再来一碟小菜。”
“好嘞，您稍……”摊位老板的话语突然止住，愣愣的看着木桌旁的人。
与此同时，木桌上的人也在微笑的看着他。
二人四目相望，足足过去了几十秒。
摊位老板收回目光，揉了揉发酸的鼻子：“豆腐脑多放卤汁，不加香菜？”
“没错！”
“好，马上就好！”
摊位老板开始忙碌。
不多时，一碗热腾腾的豆腐脑端了上来，卤汁给的很多，除此之外还有两根油条和一碟小菜。
将一切摆放好后，摊位老板没有走，而是坐在了对面。
“油条要少吃，否则容易老年痴呆。”
“放心吧，你痴呆我也不会痴呆的。”欧阳七喝了口豆腐脑，又咬了口酥软的油条，眯起眼睛露
出了享受之色。
摊位老板坐在对面，嘴角微微扬起。
待欧阳七将一碗豆腐脑喝掉后，他才笑着问道：“你小子不在10号聚集地养老，跑到我这干什么？”
“不来怎么吃到这么美味的豆腐脑？”
“怎么，10号聚集地没有豆腐脑？”
“有是有，不过没有三哥做的味道纯正。脑花细腻，卤汁浑厚，一口下肚回味无穷。”
“你小子，一把年纪了，嘴还这么滑。”
摊位老板露出笑容。
他正是当初守门人麾下‘暴雨’小队的成员之一汪天海，在队伍中排行老三。
所以在面对欧阳七时，才会一口一个‘小子’的叫着。
欧阳七将油条吃掉，抽出纸巾擦了擦手。
时隔二十余年再见昔日出生入死的队友，他的心底并不像表面上这般平静。
好在几句话聊下来，二人又找到了从前的感觉。
“你怎么突然来东江了？”汪天海看向他，又问了一遍。
欧阳七嘿嘿一笑。
“当然是来看看你们几个老家伙死没死啊，不行就别硬撑了，我还等着吃席呢。”
“哼，吃席？”汪天海拍拍干瘦的胸脯：“老子还能活二十年，你信不信？”
“可把你牛逼坏了。”欧阳七翻白眼，正色道：“老五和老六怎么样了？”
“我们也好久没联
系了，应该都在干老本行。”
“走，去看看有没有机会吃席。”
“走就走！”
汪天海被勾起了兴致，收拾好摊位后，同欧阳七一起离开。
下午时分，二人来到一家偏僻的武馆前。
这里是‘暴雨小队’老五秦开开的武馆，此刻大门敞开，隐约能听到里面的练武声。
欧阳七与汪天海没有犹豫，一前一后走了过去。
一群穿着练武服的年轻人正在院子里打拳。
一名看上去愣头愣脑的青年发现了他们，跑过去询问。
“请问，你们找谁？”
还不待欧阳七说话，汪天海已经开口：“叫秦开出来见我。”
愣头青年眉头微皱：“找我师父？您是……”
“我是他远房二舅，来看他的。”
“师父的二舅？”青年神情一怔，上下打量他一番后，挠了挠头：“师父今年都七十了，他还有舅舅？”
“辈分大不行么？”欧阳七背着手淡淡道：“我还是他二舅爹呢。”
“……”汪天海。
“哦，有道理。”青年被唬住，赶忙憨笑道：“二舅爹和二舅先等一下，我去叫师父。”
说罢，转身跑向后院。
汪天海狠狠瞪了欧阳七一眼：“老子的便宜你都敢占？”
欧阳七抬头望天，装作没听见。
练武场后院。
一名穿
着灰色大褂身材较小的老者正在逗鸟喝茶，这时愣头少年匆匆跑了进来。
“师父、师父！”
“练武讲究的是外练筋骨，内练心气，看你慌慌张张的样子成何体统，把我的话都忘了么？”
秦开怒声呵斥，吓得愣头青年浑身一颤。
他抬起头，支支吾吾的道：“师父，来、来客人了。”
“来客而已，有什么好慌张的。”秦开瞪了他一眼，放下手中的茶杯：“来的是什么人？”
“你二舅和二舅爹。”
“？？？”秦开闻言明显怔了一下，随即勃然大怒：“放你娘的臭屁，老子哪来的二舅和二舅爹？”
“是、是真的师父，他们就在门外等着呢。”愣头青年委屈的解释道。
秦开胸膛剧烈起伏，被气的不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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