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凌若兰安排坐下后,黄粱去厨房跑了两杯咖啡,返回客厅的时候,果然如他预想中的一样,豆眼助理出色的完
全了任务,它已经和凌若兰混熟了,打消了这位年轻委托人心中的不安和拘谨,她脸上的表情明显柔和了许多。
“谢谢。”端着咖啡杯,凌若兰礼貌的点了下头。
“不用客气,您是重要的顾客啊。”黄粱微笑着说道,“听我的助理说,您最近碰上一些很严重的变故?”
凌若兰默默的点了下头,过了几秒钟,她声音微弱的说道:“对我而言十分重要的一个人突然去世了。”
果然是死人了啊。黄粱暗自思忖。
“您能详细说说吗?”
“这人是我的老板,你最近关注新闻了吗?”
“关注的不多。您的老板,也就是‘食府天成’的董事长?”
“对,徐文徐董事长。”
“徐文?”黄粱微微皱起眉头,“我最近似乎听过这个名字。”
“有关徐董事长的报道上个星期上了京阳市的早间新闻。‘食府天成’是一间连锁餐饮企业,在业内还算是比较有实力的。
“啊我好像想起来了,我记得新闻里说这位徐文徐董事长是在家中自尽的吧?”黄粱说话的通知关注着坐在对面的陌生女人,在听到‘自尽’二字的时候,凌若兰清秀的脸庞扭曲成一团,像是在忍受着极端的痛苦。
“他们都说徐董事长是自杀”
“您并不这样看?”
凌若兰点了下头,她的表情没有过多的变化,但是那双疲惫的双眼中却溢满了悲痛和不甘,她低头看着脚上的拖鞋说道:“徐董事长他不是那种会自我了断的人”
“不是?”
“对,不是。”凌若兰倔强的重复道。
黄粱耐心的说:“这个一个人的心境和性格是会变化的。您为何会如此肯定徐文先生不是自杀呢?肯定有什么缘由吧。”
“我就是就是觉得他不会自杀。”
“因为你足够了解他?”
迟疑了一下,凌若兰点了下头:“对。”
“让我们开诚布公吧,您和去世的徐文是什么关系?”
“啊?”凌若兰抬头看向黄粱,眼神相交后又立刻挪开了视线,“你、你干嘛突然问这种——”
“情人?”黄粱故意用略带嘲讽的语气问道。
“不是!”凌若兰激动的涨红了脸,“我和徐先生是正常交往!我们之间不是情人关系——”
“徐文好像不是单身吧。”
像是挨了一巴掌一样,凌若兰愣在椅子上,由于愤怒和屈辱,她放在膝盖上的攥紧成拳的双手在不住的颤抖着。直勾勾的瞪视着黄粱片刻,凌若兰闭上眼睛做了个深呼吸,再次睁开双眼时,她恢复了冷静。“你说的没错,”凌若兰冷冰冰的说道,“徐先生和沈洁女士的离婚手续还没有办完,但他们已经分居超过三年了,婚姻关系名存实亡。”
“这个只能交给当事人来判断吧。”黄粱冷笑着说道。
凌若兰姿态强硬的注视着黄粱,高傲的像是只自我感觉过于良好的白天鹅。“我和徐先生交往了半年左右,在这段甜蜜而短暂的相处时间里,他对我说了很多真心话。我了解他这个人,也清楚的知道他有多渴望彻底的摆脱沈洁女士。”
“然后投入到你的怀抱中?”黄粱微微一笑,“很好,人物关系越来越清晰了。突然死亡的富豪,纠缠不休的恶毒前妻,还有您这位如白莲花般纯洁善良的女助理。您应该感到庆幸。”
“庆幸?”凌若兰挑起一侧眉毛。
黄粱慢条斯理的喝了口咖啡,说道:“如果是你口中的沈洁女士前来登门的话,我是不会和她浪费口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