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角头’女士平静的说:“这些不是我想出来的。不过的确是个很不错的方案。只要掌控住电梯,就可以控制整个羊圈。”
“你就不担心在羊圈中工作的人把通行方式告知这里的人?”
“你没发现吗?进出羊圈的人都是听不懂普通话的外来者,即然无法和这些人沟通,你们又如何能从他们口中问出秘密呢?”‘三角头’女士轻蔑的笑了笑,“而且为了防止有人逃离,有多套应急处理方案。只不过你不会有机会亲眼看到了。”
黄粱脑海中浮现出走廊和房间的天花板上都有的像是灭火喷头的装置,一旦羊圈内发生骚动,那东西就会喷射出令人晕眩的化学气体,高效的控制住场面,他不禁感慨道:“你们还真是绞尽脑汁啊。”
“做这种见不得光的生意,必须谨小慎微。”‘三角头’女士冷笑着说道,“即便如此,还是会碰上层出不穷的意外,就比如说你。”
“我?我怎么了?”
“我打算过一会儿就给陈昱霖打个电话,警告他多留点神,别再把你这样心怀不轨的人丢给我了。”
“陈昱霖?谁?”黄粱茫然的问。
“‘慈安’的那个小胖子,你和他打过几次照面。”
“啊就是那个‘麦兜’啊。”黄粱撇撇嘴,“瞧我这脑子,把丫给忘了。我做鬼也不会放过的名单上再加一人。”
“你这名单真是够长的,忙得过来吗?”
“这就不用你操心了。要不你把控制电梯的通行密码告诉我?我就把你的名字从名单上划去。”黄粱语气戏谑的问道。
‘三角头’女士不动神色的说:“通行密码?我怎么不知道有什么密码。”
“别装了,想要利用那座电梯进出羊圈的话,
肯定需要秘钥什么的。我又不是傻子,还能推测不出你们是在电梯的按键面板商上输入特定的通行密码启动电梯的吗?如何,这笔生意很划算吧,我死之后你可以睡个好觉,即便把秘钥告诉我个将死之人又有何妨?反正我今天就要归西。”
“反正你今天就要归西了,还打听什么秘钥做什么?”
“呃闲的呗。”
“我看你也够闲的。”‘三角头’女士趁黄粱不注意,用手中的手术刀再次在他的小臂上划出了一道弧线,一条身体弯曲的毒蛇的轮廓在黄粱的小臂上逐渐成型。
和之前一样,凄厉的惨叫声从黄粱嘴里冲了出来,他声嘶力竭的叫嚷着、咒骂着。‘三角头’女士耐心细致的把伤口处的鲜血擦干净,微长的手指盖轻轻在在创口上滑过,激起了黄粱全身的鸡皮疙瘩。
等黄粱再没有力气叫骂了,‘三角头’女士语气平淡的问道:“感觉不是很疼了吧。”
黄粱有气无力的说:“不疼你b啊。”
“又来了。”‘三角头’女士皱起眉头,手中的手术刀的刀刃再次冲下。
“等等!你让我再缓一会儿!”
“我看你现在很精神啊。”
“都是假象,我t就快要活活疼死了还是再聊十块钱的吧。”
‘三角头’女士冷哼了一声。
“聊点啥呢?对了,操控电梯的通行密码总不能是和我的手机屏锁一样吧,设成个八位密码?”黄粱故意用讥讽的语气说道,他的全部注意力都放在了‘三角头’女士的表情变化上。
“无可奉告。”
在说出这四个字的时候,‘三角头’女士的表情毫无变化,仍是一张冷冰冰的扑克脸,标志性的鼻梁两侧的法令纹和她抿紧的嘴角构成了一个
三角形。不过黄粱并没有忽略那转瞬间的瞳孔收缩。
果然是那个黄粱确定了心中的猜测。如果不是手臂上的剧痛牵扯了他太多的精力,他一定会在心中兴奋的大叫。太疼了,被手术刀划开的手臂太疼了,完全盖过了手指处传来的剧痛。
“一问一答的小游戏就到此为止吧。”‘三角头’女士面无表情的说道,“我似乎对你说了太多不必要的话。不过这样也好,我不会在纠结让你今天死还是明天死。这一次就听牧羊人的意见吧。”与其说她是在和黄粱生气,不如说是在和自己生气,吐露了太多心声的她已经从情感的激荡中恢复了残忍冷漠的本性。她在懊悔自己方才不小心展现在黄粱面前出了软弱。
“能再问你个问题吗?即然你都已经对我坦诚这么多了。”
“问吧。”‘三角头’女士看向黄粱的眼神分明是在看一个死人。
“你叫什么名字?”
“啊?”
在‘三角头’女士愣神的一刹那,黄粱背在椅背后的挣脱开手铐束缚的右手,猛地甩向了她。手腕上套牢的金属手铐像是疾驰而来的炮弹一般,咣叽一声狠狠的砸在了‘三角头’女士左侧的太阳穴上,她发出一声像是动物被踩到尾巴时发出的惊叫声,眼珠一翻,立刻昏死了过去。
“呼,真t是服了。”瞥了眼脑袋外向一侧的‘三角头’女士,黄粱赶紧把脱臼的大拇指接回去,又是一连串杀猪般的惨叫声在昏暗的房间内响起。注视着自己红肿的大拇指,黄粱悲哀的意识到玩拇指脱臼挣脱手铐的把戏自己是越来越熟练了,这算是熟能生巧吗?不过疼痛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