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也是打工人?冒昧的问一句,你是拿月工资还是拿年薪的啊?”
“年薪。”‘三角头’女士坦然的回答,“一年两千万。”
“呵!”黄粱吹了声口
哨,“怪不得你的工作态度如此积极。”
“我讨厌这里。但我也没有更想去的地方。”
“浑浑噩噩的活着?”
“你难道不是吗?”
黄粱迟疑了一下:“我之前是,但现在好多了。”
“行吧,你能说服自己就好。”
莫名涌上来一股烦躁,黄粱强压抑住大声反驳的冲动,沉默了片刻后,他接着问道:“主观因素是我搅黄了牧羊人的‘好事’,所以他想要弄死我,那客观因素是什么?”
“客观因素是我。”
“是你?”
‘三角头’女士点点头,眼睛一眨不眨的说道:“你让我感觉到了危险。”
黄粱忍不住翻了个白眼:“这听起来还是像‘主观因素’。”
“或许你不会相信,但是我主观上并不想让你死,的确是客观因素在起作用。”
认真的打量着‘三角头’女士脸上的无奈表情,黄粱只能得出‘她不是在说谎’的结论,面前这个老女人眼神中的无奈和悲哀毫无疑问是真情流露。
我靠黄粱不禁起了嘀咕,姚傲君之前提过一嘴,说‘三角头’女士对我的态度很不一般,难不成真的被她说中了?这个中年大姐总不能是看上我了吧
似乎没有察觉在黄粱心中翻江倒海的胡思乱想,‘三角头’女士自顾自的说:“我的职责就是维持这里的正常运转,把任何可能带来风险的威胁彻底扼杀。在我看来,你就是巨大的威胁。”
“你真是抬举我了。”黄粱讪讪的一笑。扣在他手腕上的金属手铐相当的结实,对付起来很不容易。由于担心会被‘三角头’女士察觉,黄粱始终没敢轻举妄动,
“只是一种直觉吧。第一眼看到你的时候,我就升起了一股难以言明的恐惧。之后发生的一切,更加
深了这份恐惧。”
黄粱半是调侃半是委屈的说:“不是吧算上今天,我来到贵宝地才四天啊,你至于吗?看到我就害怕?我长得有这么凶神恶煞吗?你要是看到我朋友大王的话,那就得直接吓哭了。”
“谁?”‘三角头’女士愣了一下,落寞的笑了笑,“直觉只是一方面,我调查不到你的个人情况。”
“个人情况?”黄粱强装镇定的反问。
“简而言之,你是个不存在的人。”
黄粱干巴巴的笑了几声,说道:“这么说我就不是个人了?我被你单方面的开除出人籍?你们非要说我是‘迷途羔羊’,我自己可没承认过——”
“别再笨拙的掩饰了,李牧之,你的身份是伪造的。”‘三角头’女士疲倦的闭上了眼睛,轻轻按压着一侧的太阳穴,“你不叫这个名字,也不是在海外长大的富家公子。”
黄粱佯装愤怒的嚷嚷道:“你、你凭什么这样说?你们调查不出来就污蔑我的清白?还有没有道理可讲了!我人是在国外长大的,你们再厉害,总不能把手伸到世界各处吧?一群绑匪真把自己当无所不能的神了?真是搞笑”
“是手表啊。”‘三角头’女士用怜悯的眼神注视着黄粱。
黄粱茫然的问道:“手表?什么意思”
“名贵手表都是有各自的编号,能够根据编号查到购买者的信息。”‘三角头’女士耐心的说,“你戴着的那块手表的拥有者是徐大东。那块表不是你的,是他的。”
听到这话,黄粱一时间瞠目结舌、瞪眼张嘴,大脑完全宕机了,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他之前完全没有想到过这一点,用来衬托身份的名贵手表竟然会要了自己的命?!这真的是太荒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