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早拿出来啊,真的是。挂了。”
“等一下,辛姐,对方可能拿着武器。”
“放心好了,我穿着防弹衣呢。先挂了。”
“诶着什么急啊。”苦笑一声,黄粱把手机拿在手上,他转头看向窗外,试图从黑黝黝的山林中寻找到那栋别墅。“别再发生什么意外了,我真的已经到极限了。”
当黄粱和张芷晴赶回去的时候,事情已经结束了。准确的说,这件事以一个谁也没有预想到的方式结束了。
辛雨在乔浩然的办公室内发现了他和陈柏霖的尸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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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样子像是畏惧自杀。”辛雨对躺在医院病床上的黄粱说道,“至少
看不出什么大的纰漏。”
“这个还真是意想不到。”穿着病号服的黄粱凝重的看了眼坐在一旁正给他剥香蕉的张芷晴。
“根据你们俩的说法,乔浩然和陈柏霖应该就是站在他们身后的那群人干掉的。”辛雨皱眉说道,“‘公司’?这名字还真是够简单的。”
“那座工厂——”
“已经变成废墟了。”辛雨遗憾的摇摇头,“无论那几间厂房中有过什么东西,都已经在那场惨烈的爆炸中灰飞烟灭,什么都没能留下。这伙人干的是真够利落的,任何可供调查的线索都没有留下。”
“是他们的行事风格。”黄粱苦笑着说道,“在那座工厂被炸毁后,对于‘公司’而言乔浩然和陈柏霖也就失去了继续利用的价值。或许在他们的原本计划中就有将相关人员灭口的步骤,只不过是由于咱们的横插一脚,让这件事提前发生了。”
“可能是吧。”辛雨耸肩说道,“类似乔浩然这样坏出水的人死不干净的,一批接一批的出现,我都有些麻木了。”
“疲劳了?”
“有点吧。”辛雨微微一笑,“对了,黄粱,张芷晴,你们是怎么和这种犯罪组织扯上关系的?”
“啊这个,是偶然发现的。”黄粱回答道,“我原本是过来做客的,来乡下住几天,没成想被卷入到这一连串的破事里,险些因为多管闲事把小命给丢了。是吧,芷晴?”
辛雨头也不抬的说道:“对,辛姐,你也知道黄粱这人就是招灾招难的倒霉蛋体质,他不出门灾祸都能自己找上门来,更何况他主动出门呢。”
“倒也是”辛雨若有所思的打量着黄粱,像是勉强接受了黄粱的说辞。“总之你就好好养伤吧,有任何后续进展我会通知你的。我还要去奔波劳碌。”
“好,辛姐,你忙去吧。”
摆摆手,辛雨走出了病房。
“呼对着熟人撒谎可太难了。
”黄粱伸手摸了摸鼻梁上的汗珠。
“谁让你非要给那个冷冰冰打掩护,直接把实话一说不就得了。”
“欧阳的情况特殊,不能这样说。”黄粱边说边把身上的被褥掀开,伤口传来的痛楚让他皱紧了五官,一副愁眉苦脸的表情。“疼疼疼疼”
“你就老实待着吧,尿壶就在床底下。”
“不是,而且我绝对不会用尿壶!”黄粱挣扎着坐在病床上,吃力的穿上拖鞋。“我要去看看那个小姑娘的情况。”
张芷晴轻轻的搀扶着他,“放心好了,人家的情况比你可好多了。虽然心灵上受到的伤害还需要很久才能够康复但身体健康不需要你这个病号来担心。我听辛姐说,昨天晚上被发现的时候,她躲在床底下睡得正香呢。”
“还是亲眼看看才放心。”黄粱固执的说道,“正好就在同一层,去看看吧。”
“切,真的是犟不过你。走吧,慢一点,我来当你的拐棍。”
把身子大半的重量架在张芷晴的身上,黄粱慢慢的、一步一步的向前走去,在安静的走廊上,两人边走边小声谈论着乔浩然和陈柏霖的死亡。
“这算是恶有恶报吗?”张芷晴不解恨的嘀咕道,“虽然我巴不得这两人死,但杀死这两个混蛋的是一群更加残忍的混蛋,还真是高兴不起来呢”
“路漫漫其修远兮。”
“说人话。”
“慢慢来呗。作为普通人的我们也只能尽自己的一份微薄之力。”
“你可不是普通人。”张芷晴忍不住吐槽道,“你统计过你一年能碰上多少件杀人案吗?这个数字肯定一点都不普通。”
“又不是我愿意这样的!”
“要我说你就是流浪死神,走到哪儿、哪儿就死人!”
“你说的好像有点道理。”
“这可是相当中肯的评价!”
“回病房吧。”
“不担心那个小姑娘了?”
“我怕把我的霉运传染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