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雪的身体由于愤怒和悲痛而颤抖着,她拼命的克制住眼眶中涌出的泪水,低声说道:“我要离开这
里。”
“可以,你随时都可以走。”凌冉峰冷笑着说道,“带上你的东西离开吧。这就是你找到的长期饭票?可以,这人看着就是个烂好人,虽然年纪有点大,不过我想你不会在乎这一点——”
黄粱从沙发上站起身,几步走到凌冉峰的面前,在他惊诧的目光中伸手夺过了那根燃烧着的雪茄烟。“纠正一下,我可算不上是烂好人。还有,你死去的爸爸没教过你吗?吸烟有害健康。”冲着凌冉峰微微一笑,黄粱把雪茄头冲下,径直按在凌冉峰右手的手背上。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你t——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在惨叫声中黄粱用力碾了碾雪茄,这才满意的松开手。“抱歉,看错了,原来不是烟灰缸啊。记得把医药费的账单寄给我。”丢下雪茄和惨叫的凌冉峰,黄粱走到凌雪的身旁,拽起她的手臂向楼上走去,刚好和从二楼跑下来查看情况的王岚擦肩而过。
两人在沉默中回到了凌雪的房间,之前床上凌乱的衣物已经消失了踪影,大概是在那个鼓鼓囔囔的行李箱里吧。
“谢谢。”
“没什么。”黄粱摆摆手,“那样做不完全是为了你。”
“”
“你打算怎么办?”
“不知道。”凌雪低头坐在床铺上,消瘦的肩膀无力的耷拉着。“我想要连夜离开。”
“徒步吗?想要用车八成是不可能了。”
凌雪赌气的说:“大不了就用走的。”
“听听我的看法吧。”黄粱揉搓着下巴上新长出来的胡茬,若有所思的说:“如果你就这样一走了之,恰好遂了凌冉峰的心愿。”
“什么意思?”
“你应该能感觉到吧,这家人不关心你的死活。那个叫凌斯彦的男孩似乎可
以排除,不过他的父亲和爷爷应该是巴不得你主动离开这个家。”
“斯彦一直对我挺好的。”凌雪嘀咕道,“我们算是一起长大的吧。”
“如果我是你的话,我会把自己应得的权益争取到。净身出户?不可能,一分钱都不能少!”
“可是”
“保持冷静。他们是算准了你无依无靠,才会如此明目张胆的对待你。”
凌雪眼看着又要哭出来了,她哽咽着说道:“可我现在就是无依无靠啊”
“我还在呀,”黄粱伸手轻轻揉了揉女孩的头,“就算不为你答应我的那两万块钱,单单因为我是个大好人,我也不会让你任由凌冉峰那样虚伪的小人肆意摆弄的。我保证。”
“可是——”
“好了,你不需要想太多。今晚好好睡一觉,明天我会想办法和凌远生面对面聊聊,虽然我对这个你口中的老怪物不抱任何期望就是了。”
“那人真的是个老怪物。”凌雪打了个冷颤,“他不会给你好脸色的。”
“无所谓。如果不能靠私下沟通解决的话,那咱们就走法律程序。我虽然不是位律师,但是我和这一行渊源颇深,找一位靠谱的律师不费劲。你就放心好了。”
“真的吗?”凌雪感激的看着黄粱,“真的给你添太多麻烦了。我之前还对你说了那么不负责任的话”
“你已经表现得很好了,这是实话。即便是成年人在面对你所经历的处境时,也难免会情绪崩溃。该哭哭、该骂骂,但是绝对不要自暴自弃,属于咱的每一分钱都绝对不能留给那群虚伪的小人。”
女孩用力的点头回答:“嗯,我会的。”
“那就好,不过今天晚上这顿晚饭八成是吃不上了你讨厌压缩饼干吗?”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