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芷晴回答王庚儿子的生日,这一天恰好也是贾飞去世的日子。
“还真是”王庚惊讶的说,“你真的也是这一天出生的?”
“对啊,如果按照农历生日算的话。”
“咱们都过农历生日吧。”
“我闺蜜还过阳历生日呢,一年可以过两次生日,听起来很划算吧?”
“还真是。”王庚哑然失笑,他似乎想到了什么,笑容从他脸上渐渐消失了。就在张芷晴打算继续暗示他日期的时候,王庚没由来的嘀咕了一句:“那天出了不小的事儿啊。”
张芷晴心中暗喜,表面一副好奇宝宝的表情。“出什么事情啦?”
“和我没有直接关系,不说也罢。”
“别啊,你都把人家的好奇心勾起来了,怎么可以这样啊”张芷晴嘟起嘴,责备的看着王庚。
在这种眼神攻势下,只要取向正常的男性都不可能决绝张芷晴的要求,王庚也不例外,他立刻败下阵来,一五一十的把下午到朋友家——他没有提沈特的名字——做客的事情说了出来。
在王庚干巴巴的复述过程中还发生了一个小插曲。一直趴在黄粱怀里的布偶猫似乎睡够了,它伸了伸懒腰,灵活的跳到了桌子上。专心致志听王庚讲述的黄粱看都不看它一眼。
小猫咪似乎很不满自己被冷落,故意用爪子碰倒了桌面上的饮料杯。顷刻间,杯中的液体立刻流的到处都是,张晓玲手腕上佩戴的智能手表也被饮料溅到了,她惊呼一声,立刻手足无措的把表带解开。
黄粱下意识的看向她,偶然间瞥到了张晓玲手腕上的疤痕。由于平时这几道疤痕被表带遮挡,黄粱之前完全没发现这一点。
像是留意到黄粱的视线,张晓玲立刻把手腕放在桌下,她故意避开黄粱的目光,转头看向别处。
黄粱没吭声,摇了下头,把注意
力放回到耳机中传出的王庚的声音。
“————他也是乱花钱,给孩子买那么贵的遥控玩具。就是个四岁大的孩子,他能玩明白吗?”
张芷晴笑着说:“你可以玩呀。”
“我对这些东西不是很感冒。和冷冰冰的电子产品相比,我更喜欢和人接触。”王庚的态度渐渐变得放肆起来,他开始有意识的调情。
“你朋友一直忙前忙后的招待你们吧?”
“当然,他得尽地主之谊。我儿子和他玩的可开心了,让我这个做父亲的看着有些无奈啊。”
“哄孩子很累的,你朋友中途没有躲进房间呀?”
“他还能跑哪儿去?”王庚笑着回答,“没有,除了一开始回房间换了身衣服,他一直陪我儿子玩来着。”
“然后呢?收到礼物后,你们父子俩就急匆匆的离开朋友家?”
“没有立刻走,待了一会儿。大概是五点半离开的吧,在我朋友家逗留了不到两个小时。他一直挽留我们爷俩,说是他请客吃饭啥的。不过早已经订好了晚饭要去我母亲那儿吃。所以我就抱着我儿子离开了。”
张芷晴略显失望的呢喃道:“五点半呀”
“怎么了?”
“啊,没什么。”张芷晴强颜欢笑,自然的把话题引到其他无关紧要的事情上。
“五点半。”张晓玲眉头紧蹙的转头看向黄粱。
黄粱回说:“五点半。”
王庚的话把一个残酷的现实摆在黄粱等人的面前:事发当天下午的三点五十到五点半之间,王庚父子的存在宣告了沈特不可能在这一期间内闪转腾挪,从自己窗户翻到楼下贾飞家中,然后再返回来。
这番折腾下来,就算孩子小、不懂事,不会起疑,王庚这个大人又不是眼盲加聋哑,他不可能没有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