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背包里,费了番功夫勉强把背包重新拉上,“没这个必要。”
“可是——”
“如果真的碰到得用上这些东西的状况,相信我,你早就死了。”
“呃好吧。”潘英俊走到一把扶手椅旁坐下,疲惫的按着太阳穴,“我昨天晚上几乎一宿没睡。”
“我也差不多。”
“您也对今天的见面感到紧张吗?”
“他?他是因为轻度睡眠障碍。”张芷晴手,“我没提醒过你吗?黄粱有一种作死的倾向。”
“作死的倾向?”潘英俊的声音直发颤。
“对,就是作死。”
“你才喜欢作死呢。”黄粱反驳道,“我只是运气不好,总能碰上危险的事情。”
“危险的事情?!”
“没事,最多也就是进医院住几天院的事儿。”张芷晴越描越黑,“没听说过那句话吗?久病成医,身体要是经常受伤的话,自愈能力也会得到锻炼的。”
“经常受伤?!”
“我说你一惊一乍干嘛呢?”黄粱厌烦的瞪着几乎快要吓昏过去的潘英俊,“生活就是一场冒险,没有几个幸运儿能始终保持安全。”
“幸亏是火车站。”潘英俊嘀咕道,“如果是公园之类的地方,我肯定没胆子去。”
“没有什么地方是真正安全的,即便是自己家的门口。”张芷晴一本正经的说,“就在这间事务所的门口,不久之前黄粱就遭遇了袭击,被人用电击棒给撂倒了,他当时可是大小——”
“大小是个事儿。”黄粱用眼神狠狠的瞪着她,“其实也不算什么大事。”
张芷晴讪讪的笑了笑,没有把黄粱的糗事说出口。
“您在事务所的门口被人用电击棒袭击?”潘英俊不敢置信的瞪眼问道,“这、这是真的吗?”
黄粱敷衍着点了下头。
“袭击您的那人的下场是?”
“目前在监狱里关着呢。”黄粱平静的说,“死二。”
“
死二是什么意思?”
“死刑,缓期两年执行。”张芷晴解释道,“黄粱,他应该是被关在男子监狱吧?还真不好说。”
“是男子监狱。从生理上说他还是男性。”
潘英俊茫然的来回打量着面前这两位说着他完全无法理解的话的男女,他们说出口的字都是生活中频繁出现的高频字,但是连在一起,他却完全搞不清楚状况。用力摇了摇头,潘英俊想把脑海中的纷乱思绪赶走。
“咱们几点出发啊,侦探先生。”
“现在才下午两点多。你坐不住了?”
潘英俊点了下头。
“老实呆着。”黄粱不紧不慢的说,“八点见面的话,提前一个小时达到吧。如果要在晚上七点钟赶到西客站,需要提前两个小时出门,大概是在五点出发。”
“还有不到三个小时”
“我的建议是你趁这两个多小时的睡一会儿,或是吃点东西。”黄粱抬头打量了潘英俊一眼,“今天没吃过东西吧。”
潘英俊苦笑着回答:“没有,我好像连水都没喝。”
“仗着年轻也不能这么糟蹋身体不是。”黄粱说,“芷晴,把中午剩的披萨用微波炉热一下,再给咱们尊贵的委托人热一杯牛奶。”
“知道了,就知道指使我,真的是”张芷晴翻着白眼向厨房走去。
“不、不用,我点份儿外卖就好”
“放心好了,反正豆眼不会介意的。是吧,豆眼。”张芷晴拍了拍跟在自己身后的跟屁虫豆眼的大脑袋。
“它介意是——”
“原本打扫剩披萨是豆眼的工作。”黄粱出言解释,“这东西比它吃的进口狗粮便宜多了——能省一顿是一顿。”
“感谢款待。”硬生生挤出这句话,潘英俊有一种强烈的自己上了贼船的危机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