俊想动又不敢动的窘迫表情十分具有喜感,像是受了委屈的小媳妇一样。
“那个,要不我还是换个时间
再来——”
“你把我这儿当什么了?公共厕所吗?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黄粱面无表情的说道,“把话说清楚。”
“我没、我没有”
“好了好了,你可别哭出来。”黄粱摆摆手,“挺大个老爷们,哭哭啼啼的成何体统?你还是学生吧?”
“对,我今年研二。”
“可以啊,高材生啊。”黄粱略显惊诧的打量着他,“研二吗?你今年多大?”
“23岁。”
“哦,知道了,和我预想的差不多。”
潘英俊鼓足勇气注视着黄粱问道:“您您平时都不看电视的吗?”
“看啊,体育和新闻。”黄粱随口答道,“怎么?你还是一名运动员?”
“我从小就被人形容成运动神经断了的人。”
“那你是上过《法治进行时》?”
“呃也没有,我胆子很小的。”
“看出来了。”黄粱理所当然的点点头,“‘胆子小’这三个字都写在你额头上了。喂,就是个比喻,你这孩子也太实诚了吗?还照镜子?你问这儿干嘛?”
潘英俊把不知道从哪里摸出来的小镜子放回了口袋里,尴尬的一笑。“没什么,就是随便一问。”
黄粱狐疑的看着他:“行吧。”
“黄先生——”
“直接叫我黄粱就好。”
“您也直接叫我英俊吧,”潘英俊挠了挠鼻子,“您上一次收到手写的信是在多久之前呢?”
“一定得是手写的吗?”一时之间,黄粱还真就被这个平平无奇的问题给难住了,自己回想了一下,黄粱悲哀的意识到自己从来就没收到过手写的信。“咳咳,”他轻咳几声,若无其事的回答,“没收到过。”
“和我想的差不多。”潘英俊点点头,“我之前也从来没收到过。两年之前
,除了合同和录取通知书外,我没收到过能和‘信’沾上边的东西。”
“看来问题就出现在信上了。”
潘英俊点点头,俊秀的面容上满是严肃认真的表情,他说道:“大概从两年前开始,我逐渐习惯收到了手写的信件,这些信的内容都差不多,几乎都是鼓励的话语——”
“等等,”黄粱举手示意,“你究竟是干什么呢?”
“在校研究生。”
“普通的研二学生可不会经常收到满含鼓励话语的手写信。”黄粱上下打量着潘英俊,“你的另一个身份是?”
潘英俊略显羞涩的低下头,用手指碰了碰额头。“我还是一名歌手。”
“歌手?”黄粱挑起一侧眉毛,“是那种拿着麦克风在台上假唱的歌手吗?”
“呃我还没有登上过大型晚会,所以还没有假唱的经验,所以——”
“所以还不出名喽?”
“对,没什么知名度。”潘英俊挠着一侧鬓角说道,“甚至谈不上是一名专业的歌手,充其量只是唱歌爱好者吧。”
“喜好唱歌的人满大道都是,随手在大街上丢出去块板砖,能砸死六七个麦霸。”黄粱直白的说,“你收到的那些信都是你的粉丝给你写的吧。”
“谈不上是粉丝吧。的确有些人喜欢听我唱歌就是了”
“和你说话真费劲。”黄粱伸了个懒腰,“小伙子,过度的谦虚会令人厌烦的。适度。”
“哦,好的。”
“真不知道你这幅乖劲儿是装出来的,还是的确如此。”黄粱无奈的摇摇头,“即然问题出在信上面,难不成你收到了恐吓信?”
“的确收到过一些类似恐吓信的信件,不过都被我丢掉了。一开始会感到害怕和委屈,之后也就习惯了。”
“适应适应就习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