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和凌佳琪和起手来坑徐渭一把,这两个女人无论如何都不会站在对立面上。”黄粱说,“你觉得如果张璐
涵得知凌佳琪这位小三的存在,并打算和她联手狠狠敲徐渭一大笔钱的话,凌佳琪会拒绝吗?”
“肯定不会啊!”张芷晴说,“凌佳琪那个bitch一定会答应的。”
“没错,即便张璐涵不打算和凌佳琪搞强强联手,她大可以雇用私家侦探——咱们的同行对此类委托向来是来者不拒,咱们是行业中的异类——收集徐渭的出轨证据,拿到法庭上一锤定音。持刀捅死凌佳琪?”黄粱连连摇头,“除非张璐涵精神有问题。”
“那你说!你说王蔷和凌佳琪都是谁杀的!”
“不好说。”黄粱耸耸肩,“没有证据的推测都只是胡思乱想罢了。”说完后,他快步走向自己的卧室。
“喂!你说清楚,谁在胡思乱想?!别想跑!”
在黄粱为了寻找能够证明脑中设想的证据而烦恼不已的同时,凌佳琪的案件调查也告一段落了,张璐涵正式成为了本案的被告,不出意外的话,第一次庭审将会在八天之后正式开庭。
对这一消息,张芷晴显得非常纠结。一方面由于对张璐涵的失望,导致她很乐意看到张璐涵被定罪的一幕,但与此同时,她心中还是倾向于相信张璐涵没有杀人。这就让张芷晴在纠结的情绪中反复横跳,心情完全平静不下来,每一分每一秒几乎都处在患得患失的状态中。
与凌佳琪的案件不同,王蔷的毒杀案仍停滞不前,警方仍没能找到可疑的下毒者,而嫌疑最大的人目前正因为另一幢凶杀案被拘留中。
张璐涵陷入到双重漩涡中,无法自拔。她的那名冷漠的像是机器人一般的女律师在和黄粱的互通消息时,曾直言不会的说:“这案子如果闹到法庭上的话,百分百会输。”
女律师试图让张璐涵
承认自己杀人的事实,理由是正当防卫。她设计的说辞是凌佳琪先动手,张璐涵为了保证自己的安全不得不进行反抗。两人搏斗的过程中,张璐涵失手导致意外发生。
考虑到本案中一没有目击证人,二没有视频资料,如果张璐涵听从律师的建议,咬死这种说辞的话,考虑到凌佳琪和徐渭之间的不正当关系,她十有八。九会取得相对较轻的量刑。
但是张璐涵死活不同意。
这就让女律师非常的为难,她甚至考虑将辩护的工作交给自己的部下去处理,没必要为一场必输的辩护浪费力气。
这天中午,刚刚吃过午饭的黄粱独自一人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百无聊赖的看着播放着午间新闻的电视机屏幕发呆。张芷晴并不在家,她去事务所附近的健身房锻炼去了。陪伴黄粱的只有那条体格过于肥硕、底盘过于低矮的金毛犬豆眼。它的大脑袋毫无顾忌的枕着黄粱的大腿,口水和狗毛沾得裤腿到处都是。
脑海中思索着两起谋杀案的细节,一块块各不相干的拼图被无形的丝线拉扯,逐渐拼凑出一块完整的图画。画中的主人公是几名年轻的、不再年轻的男男女女,而画的主题无外乎是‘欲望’、‘贪婪’、‘毁灭’与‘欺骗’,人性中最本源、最真实的元素。
一定是他。黄粱暗自思忖。一手导演出这幕纷繁复杂的杀戮戏剧的幕后黑手就是他,只可能是这个人。无论从动机、逻辑还是杀人手法来考虑,他都是最佳人选。他是导演,也是演员,虽然隐藏在一票主演身后,但他的确是最重要的那个人。他隐藏的极深,脚踝而残忍,当然,少不了自作聪明的愚蠢。
黄粱自言自语道:“问题是我该如何抓住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