徒?”
“至少胡义武不是潜在目标。”黄粱苦笑着说道,“按照胡义武的性格,一旦知晓范志伟有想要自首的念头,他肯定会立刻解决这一事关生死的问题。在范志伟的描述中,我们也不难得知胡义武为人决绝的性格特征。”
“是啊对于胡义武而言,范志伟这样的人实在太过危险了,就像是一颗即将引爆的定时炸弹。”
“没错,他自认为可以掌握引爆器,但范志伟找到了心灵的寄托,他已经不再受胡义武的操控了。”
“如果事实果真如此的话,黄粱,我们拿胡义武没有任何办法。”宋宁沉吟道,“没有任何证据或是线索能够支撑你的设想,就算我们能够证明胡义武在三年前的那起命案发生时人就在歳海市,他也可以三言两语撇清干系。当地警方如果真的采集到凶手留下的任何痕迹的话,肯定第一时间就找上胡义武和范志伟了,这两人早就是惯犯了。”
“是啊我思来想去,也找不到任何可以让胡义武认罪伏法的办法。”黄粱无奈的叹了口气,“我想这就是难得一见的完美犯罪吧。”
“该死真是不甘心”
“谁又能甘心呢?”黄粱说,“如果范志伟没有把一本新约和一个十字架放在卫生间镜子后的嵌入式橱柜中,碰巧逃脱了胡义武的毒手,我根本就想不到去寻找教堂,也就更不可能发现隐秘的真相。或许这就是冥冥之中自有天意吧。”
“问题是天意只是指明了方向,却没有解决问题。”宋宁说,“这不是天意,是恶意。”
叹了口气,黄粱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查明真相很多时候并不意味着胜利,真
相可以是甜美的,同样,真相也可以是苦涩的。除了说服胡义武主动坦诚罪状之外,黄粱想不出人和可行的解决办法。
但唯一的办法却没有丝毫实施的可能性。
范志伟就是一个鲜明的例子。他甚至还没有升起劝说胡义武认罪自首的想法,甚至连他自己都不打算认罪自首,就足以引发胡义武杀人的行径了。当面直截了当的和他摊牌,寄希望于他和范志伟一样、被罪恶感折磨的想要获取解脱根本是不现实的想法。
范志伟或许还残留着一丝人性,或许他真的有一天会故作勇气自首认罪。但是胡义武则不同,他身上没有残留一丝一毫的人性,有的只是对他人生命的蔑视和冷漠。他可以为了保全自己杀害同伙,甚至还可以杀死一名仅仅是长得与自己相像的、没有丝毫交流的陌生人。
同样的念头在黄粱和宋宁两人的脑海中发酵。
“没别的办法了。”宋宁自言自语道,“从这一刻开始,我会一直盯着胡义武的一举一动。我不相信他至此就放下屠刀了。”
“你打算和他比拼耐心?”
宋宁严肃的点点头:“即然没有路可以走,我就自己蹚出一条来。黄粱,这些真的是谢谢你了。”
黄粱愧疚的低下头:“从结果上说,我没有帮到任何人,我只是帮到了胡义武。”
“不,如果没有你的话,我仍会被胡义武蒙在鼓里,被他肆意的嘲笑。”宋宁坚定的说道,“但是现在不同了,即然我了解了他在玩什么把戏,我就不会再被他骗第二次。我倒要看看,他是否真的能一直不犯错!”
“加油,宋警官,这场拉锯战你一定要笑到最后。”
宋宁用力的点了下头:“我保证。让我们拭目以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