嘀咕道。
“也不算是白忙活。”黄粱宽
慰道,“至少明确了一件事,王东浩的死一定是他杀。”
“对案情没啥帮助啊。”
“我刚刚查了一下,氰酸钾这种物质溶于水。火车上弄到热水很方便,对于凶手而言,需要解决的问题就是如何让死者摄入这种剧毒物。”
“嗯难不成是那瓶绿茶?”
“不可能。”黄粱否定了徐大东的想法,“的确,死者买下了一瓶绿茶,他也饮用了两口。但他买下绿茶的行为几乎不可能被提前预知,而且凶手如何确定他买下的是具体那瓶饮料呢?凶手总不能在每一瓶饮料中都下毒。如此一来的话,死者就不会只有王东浩一人了。”
“倒也是我好像犯傻了。”
“不碍事,你经常犯傻。”
“感谢你的安慰。”
“会是什么呢”黄粱自言自语道,“刘娟和死者接触的时间并不长,只有短短几十秒而已,监控视频显示的还算清晰,死者并没有喝下或是接过刘娟递给他的食物或是饮品,也就是说口服这一途径基本可以排除了”
徐大东问:“那东西能挥发到空气中吗?”
“倒是可以不过如果是吸入挥发到空气中的氰酸钾气体的话,除了被害人之外,其余进出过那节车厢的人也应该会有不适反应出现。最关键的一点是,造成氰酸钾挥发的装置或器皿呢?刘娟经过这节车厢后没有再返回过,她总不可能隔空取物吧。”
徐大东虚弱无力的说道:“好吧不是吸入也不是食用,还剩下什么途径了?梁子,你就直接告诉我吧。我现在脑瓜子嗡嗡的疼。”
“皮肤接触。”
“涂抹在皮肤上也成?”
“会有不适症状出现,但是想要致死的话,量一定小不了。王
东浩就算是再疲乏困倦,也不至于忍着痛苦睡大觉吧除非这人脑子有问题。”
“他脑子可没问题,聪明着呢。要不就骗不了人了,只能被人骗。”徐大东无奈的叹了口气,“说来说去,就是啥都不行了呗。”
“肯定有办法。”
“这还用你说?人都死了,肯定是有办法弄死他啊。”徐大东说完后抬手给了自己一巴掌,“干,我和你较什么劲。梁子,你说咱们接下来该怎么办?”
黄粱沉吟片刻,说道:“我想和那几名乘客谈谈,就是在洗手间门外见到刘娟路过的乘客。”
“成。”
在车厢连接处的洗手间的门外,徐大东把两名乘客叫了过来。这两人都是成年男性,一人四十多岁,另一人年轻一点,三十多岁,两人的表情如出一辙,紧张中带着难掩的兴奋之情,能够在枯燥的旅途中参与到此等变故中,对于他们这些无关者而言似乎是一段值得人后吹嘘的经历。
黄粱其实也没什么新的问题向他们询问,只是期许能够从他们的形容中听到一些细微的信息。反正闲着也是闲着,至少得干点什么。抱着这样试试看的心态——或许是因为没有身临其境的缘故,黄粱一直都认真不起来,总觉得是在玩剧本杀——和这两人交谈了起来。
中年男人的描述重点放在了对刘娟高挑纤细的身材上的品评上,堪称是行走的‘油腻本油’。说的话毫无价值,但是他却乐在其中,讲起话来吐沫横飞,一副想要咬人的兴奋表情。
听来听去也没有正经话,黄粱敷衍了几句,直接跳过他向那名三十多岁、一身休闲装的男人打探情况。希望这个人至少能够稍微靠谱点,别把注意力都放在姑娘的腰和小腿肚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