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他应该知道什么。”
“我说了,我不知道我应该知道什么!”
“真是t够了!”黄
粱忍不住吼道,“我大概猜出来你想让他知道的是什么了!”他冲王文斌说,“是那四个月啊!你忘记的四个月!”
“我忘记的四个月?”王文斌重复了一遍,困惑不解的嘀咕道,“我都忘了十二年了,你突然让我回想起来我也做不到啊而且”他小心翼翼的抬手指着陈红,“你可以问她啊——”
“问陈红?”刘仪伟粗暴的一把抓起女人的头发,把她的头扯了起来,“她不肯说,和你一样,她一直都不肯说。”
“我是真的想不起来了”
“谁知道你是不是在说谎?”刘仪伟愤怒的瞪着王文斌,“无所谓了,即然你们都不想说实话,那就都去死吧!”
“等等!”
这两个字刚刚冲出黄粱的嘴唇,刘仪伟掏出的弹簧刀已经深深的刺进了他面前女人的胸膛中。从黄粱这个角度只能看到一滩血迹缓缓的在地面上向他和王文斌流淌过来,仿佛只是一滩拥有自主意识的血水一般。
随后黄粱才后知后觉的听到了女人发出的震耳欲聋的凄厉惨叫声。不夸张的说,这一嗓子下去,方圆一公里之内的人除了是聋子外,应该都能听到。
王文斌看傻了。
黄粱清楚从王文斌所在的位置根本看不到中刀的女人,刘仪伟高大的身躯完全把发出惨叫的女人遮挡的严严实实。但是那一滩猩红的血液在烛光的照耀下散发着诡异的光芒,像是一条红彤彤的毒蛇一般向着蜷缩成一团的王文斌爬去。
王文斌的尖叫声是在女人沉寂下去才响起的。黄粱一时之间分不清楚他如此惊恐的叫嚷是出于对鲜血的排斥,但是对仍在不停重复举刀落下的机械动作的刘仪伟的恐惧。
噗呲噗呲的刀刃xx的轻微声响竟然能
在刺耳的惨叫声中清楚的分辨出来,王文斌因此叫的更欢了。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刘仪伟终于丢下了沾满鲜血的弹簧刀,站直了身子,他近乎于慢动作一般缓缓的转过身面对王文斌。
看到他全身上下都沾染到了红色的液体,黄粱没有丝毫的意外。刘仪伟就像是从恐怖电影中走出来的活生生的‘屠夫’一般。
好吧,某种程度上他就是‘屠夫’的角色。
王文斌已经不叫了。他几乎要把自己的喉咙给喊破了。他正在忙于另一件事:呕吐。看样子非要把肚子里所有的东西都呕出来不可。
过了好半晌,他终于什么都吐不出来了。干呕了几声后,王文斌像是一滩烂泥一般趴倒在呕吐物中,有气无力的喘息着、呻吟着。
黄粱忍不住吐槽道:“你的同情能力也太强了吧”
刘仪伟冷冷的瞪了黄粱一眼,黄粱尴尬的闭上嘴后,他开口了:“下一个就是你了,王文斌。”
“别不要别杀我”
“你知道我想要什么。你把它给我,我就饶你一条命。”刘仪伟补充了一句,“就和十二年前一样。她死了,你活下来了。”
“我真的我真的想不起来那四个月的记忆”王文斌试图用手臂撑在地上,让自己坐起来,但是尝试了几次他都失败了,“求你了,别杀我你还是先杀他吧,还有他呢”
“我靠!”黄粱像是被人踩了尾巴的猫一般,顿时炸毛了,他对着王文斌狂喷口水,“王文斌,你t还真是个人才啊!脑子一转就想出了这么棒的点子,如果不是我手不能动,我t真想为你的聪明才智和奉献精神鼓掌,干!”
“抱歉,黄粱,我想活着,我不想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