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想的。”范明悲痛的说道,“我妹妹今年才25岁,她的人生才刚刚起步,我绝对无法原谅那个夺走她生命的人。该死!只可能是我妹妹信任的人才能骗她服下安眠药,这个混蛋!”他用力的砸了一下自己的膝盖。
“您和她在京阳市的朋友们联系过吗?”
“冰冰
的朋友大多都是她的同事,在冰冰的葬礼上我和其中几个人简单交流过。”
“他们是什么看法?”
“对于冰冰的死,他们也都是一头雾水。”范明说,“在公司中冰冰的表现不是很突出,但也不是拖后腿的存在,她在人事部工作,据说在与同事的人际关系上处理的还不错,同事们对她的印象都很好。我旁敲侧击的问过那几个同部门的人,冰冰是否有男朋友,他们都回答说不清楚。不过”
“不过什么?”
范明犹豫着说道:“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他们回答这件事的时候,脸上的表情都有些不自然。”
黄粱挑了挑眉毛。“不自然?”
“嗯,一副吞吞吐吐的样子。”范明皱着眉说,“我其实还想问一些其他的事情,但是他们一个个都借故离开了。之后我也试图联系过他们,但是他们似乎是怕惹上麻烦,拒绝了我见面的请求。我一个大男人总不能去骚扰一群年轻小姑娘吧。”
黄粱沉吟道:“那倒是这件事交给我来办吧。”他拍了拍范明的肩膀,“我来想办法。”
“可以吗?真是太感谢了。”
“职责所在。”黄粱摆摆手说道,“范先生,虽然这样说有些残忍,但是我不得不请您做好心理准备。”
范明紧张的问道:“什么?”
“可能找不到任何支撑令妹是被人杀害的证据。”
“为什么?”范明噌的站了起来,声音尖厉的不自然,“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距离事情发生已经过去一个多月的时间了。如果凶手在这间屋子里遗落下了线索,警方的工作人员一定会发现。”黄粱说,“但事实情况是没有。再结合案发现场来看,他们认定令妹的死是自杀也合情合理。”
“
你是要打退堂鼓吗?”
黄粱摇摇头:“不,对于我个人而言,调查才刚刚开始。但是对于您而言,我不得不提前把最坏、也是最有可能发生的结果告知您:我们可能无法找到足以推翻自杀结论的证据。”
“你、你、你”
范明指向黄粱的手指剧烈的颤抖着,他像是喘不上来气。
“您如果能在事情刚发生的时候来找我,就好了”黄粱叹了口气,“不过您放心,我一定会把令妹的事情调查个水落石出。我向您保证。”
范明颓然的坐回椅子上。“是我的错”他呢喃道,“是我这个做哥哥的错。如果我能——现在说什么都完了。”
离开怡乐公寓,黄粱开车赶回事务所。一路上,他的眼前总是浮现出范明颓废自责的模样。他切身感受到了这个男人的痛苦和悔恨。
与此同时,他也深刻的意识到这名‘消失’的凶手的狡猾。黄粱相信范明的判断,范冰的死绝非自杀这样简单。否则他也不会承接下这种委托。
一个滴酒不沾、对酒精过敏的年轻姑娘,能让她在家中准备一整套精美的、价值不菲的酒具,只可能出于一个原因:为了心爱的男人。
可是
这个不存在的男人,是如何在重重困难的包围下,实施完美的密室杀人的呢?
该死,果然还得再去几次怡乐公寓才行。黄粱暗自思忖。
在范明的引领下,他实地在怡乐公寓的b栋公寓楼中转了一圈。的确如那名陈姓民警说的那样,除了被门卫室把守的正门之外,整栋公寓楼就只有一个出口:一楼走廊东侧的逃生门。
但是那扇门常年不开启,拳头大的金属锁头上没有被撬动的痕迹,门甚至都没有被打开过的痕迹,显得灰尘扑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