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规律,以便制定出一个天衣无缝的绑架计划。当时我也是这么做的。我几乎每天都跟在汪东成的身后。”说到这里,他苦笑了几声,“但说实话,我是一个蹩脚的绑匪。影视剧和现实中的情况完全不同。我忙活了一个多月,却没有想出一个能够成功绑架汪东成的计划。他这个人深居简出,而且在京阳市中有数套房产。我很难摸清楚他的行动规律。更别提是对他实施绑架了。正当我一筹莫展的时候,汪东成整个人却消失了。”
“消失了?”黄粱皱起眉头,“你是说他突然之间就不见了踪影吗?”
“没错,虽然不清楚汪东成每天会在哪个住所过夜。但是经过一段时间的努力,我也和他各个住处所在的小区的保安打通了关系。他们会通知我汪东成的行踪。但从某一天开始,再没有人见到过汪东成这个人。我找了他一段时间,但是一无所获。最终我也就放弃了。”
说完后,陈海松一口气,看上去轻松了不少。怀揣着这个秘密让他这段时间寝食难安,他担心自己会被误认为是杀害汪东成的凶手,而遭到莫须有的罪名。事实上,他刚才的确感到了危机在向自己一步一步逼近,所以情急之下才把这段深藏在心底的秘密吐露了出来。
“事实就是这个样子,信不信由你们吧。汪东成这个人的确不是我杀的。现在想想,幸亏他突然之间失踪了。否则的话,当时已经走火入魔的我或许真的会干出一些令无法弥补的错事。而且”他坐在椅子上,抬头仰望着天花板,“果然应了那句老话:不是不报,时候未到。汪东成最终还是没能善终。报应啊。”
注视着面前这位彻底放松下来的落魄男人,黄粱在脑海中反复思量着他刚才的一番自述。虽然略显凌乱,但逻辑上还是说得通的。黄粱开口问道:“陈先生,您能具体记起来汪东成是从哪天突然消失的吗?”
陈海想了想。“具体日期应该是去年的6月13日。”
“您确定?”
“确定,这个日子我记得很清楚,因为6月12日我还跟踪到了汪东成,但从6月13日开始我就完全失去了他的消息。”
“去年的6月13日”石若谷呢喃道,“也就是说,他遇害可能已经有一年多了?怪不得尸体会腐烂到那种程度”
黄粱接着问道:“您跟踪了汪东成长达一个多月的时间,您发现他在那一个多月中有什么奇怪的改变吗?或是见了什么奇怪的人?”
陈海端坐在椅子上,沉思了片刻。随后他摇了摇头。“虽然我跟踪了他一个多月,但事实上我并不清楚他都做过什么。毕竟如果离得太近的话,他会发现我。汪东成见过什么人、做过什么事情,我都毫无头绪,不过他这个人也干不了什么正经事。”陈海厌恶地说道,“应该就是勾搭别人老婆,或是去骚扰年轻女孩吧。只要是女的,长得好看的,他就像是发情的野狗似的挪不开步。”
黄粱只能连连苦笑:“汪东成这么大岁数的人了,身体还真是好。羡慕啊。”
送走了陈海后,三个人重新回到了宋宁那间逼仄的办公室里讨论案情。
“应该不是这四个人干的。”宋宁有些烦燥的说道,“这四个人都不像是能干出杀人分尸再抛尸的勾当的人。至少那位母亲独自无法成不这一系列的行径。她看上去简直一阵风都能吹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