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烧碱。”
“啊?是什么?”黄粱抬起头看向曹正华,“烧碱?”
“没错。就是氢氧化钠。强腐蚀性的强碱。”曹正华说,“这东西是常见的化工品。在那块你在案发现场的隔壁浴室中发现的小石块中发现了烧碱的成分。”
“原来是烧碱”
“莫非你想到了什么?”
黄粱摆了摆手。“
只是一个模糊的设想罢了。如果含有烧碱的成分的话,就能说明为什么那块小石头会有刺激性气味了。这是因为成分不纯导致的。”
“什么成分不纯?”
“可能是混入了油脂吧。”黄粱自言自语道,“杀人手法已经差不多弄清楚了,但是想要锁定凶手的身份,嗯目前还做不到。”
“你说什么呢?神神叨叨的。”曹正华呛声道,“能不能说人话?”
黄粱说:“曹警官,让你的部下再对那四名研究生的行李搜查一遍,重点放在他们的浴兜上。”
“啊?”
“别啊了,快,赶紧行动起来。”
曹正华用复杂的眼神看着黄粱。过了半晌,他拿起对讲机,对部下们发布命令。“你满意了?”他没好气的瞪着黄粱。
黄粱问:“对那四名研究生的人际关系的调查有新进展吗?”
“没有。”
“把调查范围扩大。不仅仅局限在家人和朋友中,把同学院的教授与学生、学校的同乡会等也纳入调查的范围内。”
“我用得着你教我怎么做?”
“拜托了。”黄粱深鞠一躬。
“行吧。”曹正华无奈的苦笑了几声,“没想到你小子会给我来这出儿。我知道了,我会看着办。”
“感谢您的理解。”
“不过我丑话说在前头,这件案子要是因为你——”
“我付全责。”
“你付个屁的全责。”曹正华冷哼了一声,“你已经离开警队了。而我,则是把我的职业生涯当作赌注压在你的身上了,小子,你最好不要让我失望!”
“我保证会抓住凶手。”
“姑且信你一次。”
曹正华离开后,张芷晴立刻凑了过来。
“那位约德尔大叔和你说了些什么?”她问。
“约德尔大叔?被他听到的话,你不怕被他拘
留十五天啊?”黄粱苦笑着说道,“别乱给别人起外号。”
“我目测他身高不超过一米七,很可能还垫了增高垫。”张芷晴不以为然的说,“对了,黄粱,你都忙活了一整天了,有什么发现吗?”
黄粱克制的点点头。
“凶手是谁?”
“这我还不能确定。”
“切。嫌疑人的范围一共就只有四个人,你还没确定呢?”张芷晴失望的摇摇头,“你也不行啊。”
“你才不行呢!”黄粱没好气的说,“永远不要当着一个男人的面儿说他不行!”
张芷晴不耐烦的摆摆手。
“这次的杀人手法十分特殊,凶手很可能没有留下任何的痕迹和线索。”黄粱在她耳旁低声耳语,“如果我的设想接近事实的话,凶手实施的是完美犯罪。”
“完美犯罪?”张芷晴脸色骤变,“这可能吗?”
“可能。”黄粱说,“只要天时、地利、人和都凑齐。”
“是吗我还以为这起案子很好解决呢。”
“越是看似简单的案件,越是难以解决。”黄粱说,“杀人计划越简单,步骤越少,遗留的线索和破绽也就越少。”
“又给我上上课了?”
“你又嫌我啰嗦了。”
黄粱和张芷晴相视一笑。
“你乐在其中嘛。”
“这可是杀人案。”黄粱一本正经道,“我怎么可能——”
“得了吧。我还不了解你。”张芷晴说,“一碰上棘手的案子就走不动道儿了。”
黄粱摸了摸鼻子。“我表现得这么明显吗?”
“简直都写在脸上了。”
“好吧果然瞒不过你。”
“黄粱。不都是说师生如父子吗?为什么会发生这种事情”
黄粱神情落寞的说:“总有些恶魔披着人皮,诱人们坠入堕落的深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