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有可能是秦义明察觉到了什么。”
“你这么一说,还真是”
“结合秦晓峰回国的时间,也是在距今半年前左右。”黄粱说,“会不会是秦义明察觉到危险了,所以才把大儿子叫回来的呢?只不过他没想到的是,最终的受害者恰恰是这位在外漂泊已久的大儿子。”
“梁子,你
这想法虽然有些狗血,不过还真有可能。”王建仁说,“据孙亚轩所说,一开始她并没有同意成为秦晓明的帮凶,是因为偶然间的一个契机,才让她下定杀人的决心。”
“是什么?”
“孙亚轩发现秦义明似乎想要更改遗嘱。”
“有这种事?”
“反正那个娘们是这样说的。她偶然间听到了秦义明打电话时的只言片语,似乎秦义明打算更改遗嘱中的财产分配。作贼心虚的孙亚轩立刻就坐不住了。他们的目标似乎不光是秦晓峰。梁子,在秦义明服用的中药中,我们发现了慢性毒药的存在。”
黄粱对这一消息并不感到多么吃惊。“果然,秦义明也在他们的目标名单上。”
“不过是药三分毒,这在法律上也不好界定。”王建仁挠挠头,“听我听说砒霜也能入药呢。”
“那倒也是”
“总之,从秦义明的种种反常表现中,我推断凶手一定是他身边的人。”黄粱说,“那位老人家身上的绝望感,也正是因为伤害他最深的人,就是他认为最亲近的人吧。”
“好几十岁的人了,娶个和自己儿子一边大的女人,他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张芷晴恶狠狠的咬了芒果一口,“为老不尊。”
“你别放下蛋糕就去吃水果啊。”王建仁说,“吃点肉、吃点肉,要不回不了本。”
张芷晴斜睨着他。“为了这顿自助餐,大叔,您今天中午该不会没吃饭吧?”
“中午?我早上就没吃。空着肚子来的。”
“”张芷晴看向黄粱,“我算是多少理解点你的话了,黄粱。”
黄粱说:“丑人多作怪,时间长你就习惯了。”
王建仁冷哼一声。“放屁!哥哥还丑?那是现在上了年纪了,我年轻的时候——”
“能把狗
吓一跳。”黄粱说,“用我把你的光辉事迹说出来吗?咱俩去走访调查的时候,你把街上的流浪狗吓一跳。”
张芷晴来了兴致。“还有这事呢?”她追问到。
“你、你这是污蔑!”王建仁就像是有两个红色的大塑料盆扣在脸上似得,脸蛋子通红通红的,“你t才走路吓到狗呢!”
“有没有这事,当事人心里清楚。”黄粱轻描淡写的说道,“别激动,你吃的太多了,容易一口气上不来过去。”
“我≈≈”
黄粱看都不看王建仁一眼,优哉游哉的吃着烤肉。
骂累了,王建仁自己就消停了。
“对了,这个给你。”王建仁从披在椅子上的外衣的兜里掏出一个巴掌大小的塑料卡片,递到黄粱的面前。
“啥?”黄粱接过来看了看,发现是一张类似通行证的东西,“外聘顾问?”
“之前不是说好了吗?”王建仁说,“虽然来的有些晚了,不过总比不来要强。”
“我可不收。”黄粱把证件塞回王建仁的手中,“你那点小心思我还不知道?我要是收了这个了,往后就不得安生了。屁大点小事你都会来找我。”
“切,不收就不收,哥哥给你保管着。”王建仁嘀咕道,“我还不知道你?听见案子就像是闻到屎味儿的狗一样——”
“喂!大叔,我吃东西呢。”
“我的错,我的错,吃吧,争取把68吃回来!”
“你不怕撑死啊?”
“小看大叔的智商可以,小看大叔的胃可不成!”
“可以,大叔,至少你还有点自知之明。”
看着面前烤炉上升起的白色烟雾,黄粱的身心许久都没有这样放松了。或许和过去的朋友们聚一聚,也未尝不可。他的嘴角微微上扬。